瞬间男子的语气都弱了下去,管事的这人变得甚是亲和,也变得随和了许多,他对着陈时念淡淡一笑那模样俨然是要晚上做噩梦的。
“姑娘这话说的我这里旁的都不多,就是人多姑娘且看看究竟是看上了哪个,只要姑娘说看上了我,必定是把人给姑娘您送到府上去。”
他笑嘻嘻的说着这番话,一双眼睛里都在冒着星光,毕竟将军府来的人那必定是有钱的主,那有怕今日不开张嘛,想到这里管事的人尤为的狡诈。
人都在这里了吗?陈时念弯着腰将帘子掀开,一道光照进了黑暗的帐篷之内叫所有人来不及闪躲,他们瞬间用手挡住了眼睛这才适应了起来。
终究是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之中,自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阳光,意识到这里的时候陈时念快速的将里面打量了个遍,最终又带上了失落的表情,因为在这里面她并未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按照你刚才所说的话所有人都在这里了,那么其他地方便没有人了是吗?只是这几个帐篷之中的人我瞧着都不算是太满意也没有我想要的人,不知道老板能不能想想还有没有旁的人,譬如七八岁岁的男子最好是生得白净一些,这样我瞧了才欢喜。”
陈时念如今着急了起来,都城之内她唯一能够想得到的地方便是此处了,可若是连此处都寻不到,恐怕希望愈发的渺茫,想到这里她难免是有些许担心之意。
这女子着急而又慌张的模样可并不像是来买人的,管事的人在这条街上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是见了个遍,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也是看了许多,在看人这一方面自然是一看,一个正仔细看着面前的富家小姐,真真不像是来买人的,反而是来寻人。
然后是因为管事的觉着面前的女子并非是来买人,这会儿即便是拓跋宗将军再此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他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姑娘你若是要买那边爽快一些,若是不买便别耽误了我今日的生意,不然可别怪我不给将军这个脸面了。”
不给将军脸面管事的自然是不敢,只是而今难免是要说一些狠话不然面前的这四人恐怕不会离开,若不离开他今日便没办法开张了,那岂不是开了天窗。
连将军的面子都不给拓跋宗,在听到这里多少是有些不悦了,可如今乃是在大街之上,他又不敢随意动手,也只能是将这一口气活生生地咽了下去,他算得上是甚是温和的模样看着管事的人。
那人不屑一顾的话语落下陈时念也不觉着意外,毕竟开门做生意的确是为了赚钱而来,而今她既然是扰了这人的生意,自然也该有些赔偿。
女子倒是个识时务之人,这会儿从荷包之中取出了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放在了管事的面前。
金子从荷包里拿出来的那一刻管事的眼睛都看直了,自然也就没有了方才那副嚣张的气焰,他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时念手中的金子,直到最终落在了他的手上。
金子落在了管事的那人手中,然而他尚未来得及握住陈时念又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夺了回来,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在陈时念的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好像于她而言并不是那样重要。
“姑娘姑娘方才的确是我狗眼看人低了,只要是姑娘开的条件,我自然是都满足,此处没有姑娘想要的我便想办法去搞一搞,毕竟奴才那多的是。”
管事的那人直勾勾的眼睛看着陈时念,心想:乖乖能够随手拿出一锭金子那可并非是寻常人,怪不得连将军都跟在她身后想必一定是达官显贵。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番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走在这世道上什么都没用唯独金子银子最为管用,陈时念听到那人的话之时甚是满意,很是放心的将金子丢给了管事的那人。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条件,只是想让你帮我寻个人,他来过都城想必你应该有些印象,八岁的一个小男孩长得很是白净虎口之处有一块胎记,左边眼睛底下有一颗痣,他比寻常人生的都要好看,究竟有没有见过就劳烦你好好的想一想了。”
管事的那人还自顾自地咬着金子在鉴别真伪,自然是没听见陈时念所言的话,等到管事那人反应过来之时陈时念的话早已落下,他带着一头雾水看了一眼陈时念。
她仔细地想着方才陈时念所言的话,这才勉强能够凑齐一整句完整的话,果不其然这女子便是为了寻人而来,打从一开始管事的便是这样认为。
但凡是有钱人家的女子都不可能会自己出来挑奴才,府内都是有管事的婆子,怎可能让尊贵的公子和姑娘出来的,即便将军府在是大气无所谓,那也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性便是为了寻人。
“此事还当真是有,不瞒姑娘说半年前我这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小男子,生的很是白净虎口处有个胎记似月牙却比月牙要大一些,左眼底下的确是有个痣,不过这已经半年过去了,早已不知晓他的下落。”
管事的一脸为难的说着这番话,他在说到此处紧皱着眉头,好似除了这样的线索之外他便不能再提供旁的线索了,他在说完话之后一双眼睛再一次落在了陈时念的荷包只上,算不上是秀美的荷包却也是女子牵手缝制。
还真真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在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