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打开监控视频,都能看到心理医生的那些人们,聚集在阮小沫的病床边,似乎是试图在使用各种治疗的方案。
但最后,除非是看到任何他的影像资料,阮小沫都像是一个彻底游离在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对周遭的一切,完全都没有反应。
她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看不到任何人在在做的事。
她只是曲着膝,双手环着腿,坐在床头,神情麻木地望着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任由周围的人在她身上做各种的仪器检测,也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这个躯壳里,没有灵魂。
靳烈风盯着视频画面上的女人,越看越是火大。
“少爷,下个月的国际科技交流会——”
没等秘书说完话,靳烈风就倏然起身,黑沉着一张脸走向门口。
站在办公桌旁边的秘书一脸懵逼,想要追上去,电话却又响起了,只能连忙先接电话。
“哐!”
阮小沫病房的门被人倏然推开,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病房里的所有人,除了阮小沫之外的医生护士们,都受到惊吓地朝着门口望去。
靳烈风高大的身材伫立在门口,脸色难看得要命。
已经好
几个月了。
好几个月,阮小沫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她依旧保持着这样一幅活死人的模样!
这都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死了!
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死了,所以她就彻底崩溃了?疯了?
他不允许!
靳烈风站在门口,眸色发狠地盯着那个对他的动静无动于衷的女人。
“少爷,那个,您现在不合适出现在这里——啊!”
一名男医生抖抖索索地上来劝说,却被靳烈风一把挥开,撞到在墙上,搂着磕到墙上的胳膊惨叫一声。
就像是阮小沫眼里谁也没有似的,靳烈风的眼里,也只有那个一脸麻木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还不恢复?
她怎么可以还不恢复!
他的耐心已经耗光了,如果她再不恢复,就不要怪他做出什么事来逼她了!
“阮小沫!”
靳烈风走到病床前,撩开西装的下摆,径自坐在阮小沫的病床边。
他握住阮小沫这段时间以来,瘦得都能轻易捏到骨头的肩膀,语气凶神恶煞地道:“别想跟我玩什么花招!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骗我放开你!”
阮小沫被他用力晃了几下,才终于注意到他的声音,脑袋慢慢地朝他转了过来。
靳
烈风凶狠得瞪着她,持续威胁她道:“你不在乎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了吗?别忘了,就算你的母亲逃掉了,你的朋友出国了,但阮家还在s市!你是不是不管你父亲一家人的死活了?”
阮小沫愣愣地盯着他,眼底是一片空白的呆滞。
她依旧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在看着他而已。
或者说,在分辨他是谁。
很快,阮小沫眼底的空白,就被腥红充血的恨意取代了。
“靳烈风!”她尖锐地叫喊起来,没有被约束衣束缚住的手就朝靳烈风抓过去:“你杀了墨修泽!是你!杀人凶手!”
她疯狂地攻击着靳烈风,虽然双手都被靳烈风单手钳制住,可她依旧不肯放弃地拼命挣扎、丝毫不顾及自己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眼看没办法伤害到这个男人,阮小沫索性张开嘴,试图像上次一样,狠狠咬这个恶魔一口!
“呃!”
她怔愣地睁大了眼睛。
没等她咬上去,一只男人的小臂,就主动送到了她唇边。
靳烈风面色冷峻地盯着她,嗓音比神色更加森寒:“不是要泄愤吗?这样可以了吗?阮小沫,你——”
阮小沫的怔愣只是暂时的
,不过一两秒钟而已。
就在他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阮小沫的眼底重新变得疯狂而充满的憎恨。
她毫不犹豫地又狠狠地在她刚才咬下牙印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犬齿的尖锐部分,深深地刺进男人的皮肤里,血刹时就涌了出来了。
“少爷……”有护士惊诧地叫了出声,想要拉开阮小沫。
靳烈风缩紧着眉头,只是盯紧了抓着他的胳膊狠狠咬着的女人:“不用!”
他倒要看看,她对他的恨意,到底到什么程度,才会消失!
人的牙齿的伤害毕竟有限,阮小沫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着他的胳膊,双眸发狠地瞪着那个她发了疯也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她死也不肯松口,眼底的猩红,却渐渐变成了委屈的意味。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发生这一切的人是她?
为什么靳烈风选中的人是她?
为什么?
为什么!
眼泪从她发红的眼眶里涌出,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打在靳烈风的手臂上,落在病床的床单上。
阮小沫的喉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她恐惧,害怕,又愤怒。
所有的负面情绪无法宣泄,所以情绪索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