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阮小沫其实在帝宫休息的这几天里,也实在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向她母亲证明。
结果,罗莎琳德夫人,倒先一步找上了门。
靳烈风瞪着她:“看吧?没话说了吧?阮小沫下次再敢让人放她进来!这次只是口头上骗你一把,下次要是直接把你整个人给抓去关起来怎么办?”
换做以前的话,阮小沫觉得罗莎琳德多半会这么做,也说不定。
可今天她见过罗莎琳德的感觉,却不那么认为了。
罗莎琳德和靳烈风一样,有着高贵的血统和优秀的基因,不是会在一个坑里反复跌跟头的人。
前面罗莎琳德不是没有试过更加偏激的手段,可并没有成功。
所以,她才会觉得,罗莎琳德今天的话,也可能是真心的也说不定。
但靳烈风对她的担心,也是建立在他母亲对她做过的那些“前科”之上的。
在这一点上,也是为了她好。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阮小沫安抚地哄着他:“你母亲今天来,就只是说了几句话,提了一点要求,真没有对我做出什么有伤害的事。”
靳烈风不肯信,伸手
就捏了捏她的脸颊:“阮小沫,你就信她吧!”
阮小沫连忙缩着脑袋往后躲,只觉得无奈。
她要和靳烈风在一起,罗莎琳德作为他的母亲,也就是她婆婆的身份。
她总不能真听靳烈风的,就此彻底不搭理自己的婆婆,也不见面吧?
那成什么了?
她阮小沫就像她母亲说的那样,和他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她会努力去学习,去适应,去适应他的世界,去尽力缩短这两个世界的距离。
“反正!”
被靳烈风抱着,她躲避的距离始终有限度,只能连忙捂住自己的脸。
“反正我今天是答应她了!”阮小沫捂着脸,模糊不清地强调着:“靳烈风!你也不能总让我躲着你母亲吧?难道下次婚礼的时候,你也打算不让你的母亲出现?”
就算他真不让罗莎琳德出现,让保镖们如临大敌地把罗莎琳德拒之门外,那靳家的其他人呢?
靳家的那些来往的家族呢?
靳家现任掌权人的婚礼上,他的母亲竟然都没有出现,这会让人怎么想?
她不想成为拖累靳烈风的存在。
“躲着她就躲着她!只要你一句话,帝宫里,还不是她能横
行的地方!”
靳烈风终于把她放下来,见她还捂着脸生怕被他捏一把的样子,不爽地拉开她的手,“阮小沫!你给我把手放下来!”
“那、那我一辈子龟缩在帝宫嘛!”阮小沫一边抵抗着他泄愤似的欺负,一边据理力争:“还是说,靳家的人,除了你,我一辈子都不用接触?”
靳烈风终于把她双手制住,将一个紧往后缩的她拉到神前来,心满意足地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废话!阮小沫,你是嫁给我,有什么必要一定要和靳家的其他人接触的?”
何况,之前病毒子弹的事,他还耿耿于怀着。
那群老家伙,被他母亲一煽动,竟然真的想拿阮小沫的心脏给他换!
那些人并不拿阮小沫当回事,如有必要,在他和阮小沫中间选一个牺牲,阮小沫绝对是首当其冲的选择。
他也不愿意让阮小沫和那些人来往。
但他也不打算把这种事告诉阮小沫,有些事,他知道就好,没必要再让她增加心理压力。
“可是,靳烈风,我不想作为你的妻子,不但帮不上你一点忙,反而一辈子都要躲在你的羽翼下,被你保护着。”阮小沫认认真真地
道。
她以前在感情上很胆小,也很不确定。
可现在既然认定了靳烈风,她非但不会退缩,也会更有勇气。
听到她的话,靳烈风眸色变了变,从刚才对她完全没一点防备心的凶巴巴,略微有了转变。
“其实今天佣人通知我,你母亲想见我的时候,我心底不是没有一点迟疑的。”
见他不说话,阮小沫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母亲是很可怕,第一次见到她,就能感觉你母亲一定是个很可怕的人,后来的每一件事,都更让我清楚她不是个好惹的人,包括绑架我、还差一点杀了我。”
阮小沫抿了抿唇,想起之前的三番五次,说完全不怕,一点也不心有余悸,那是假的。
“那你怕了吗?”靳烈风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沉,他深紫色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阮小沫,“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和他在一起,意味着,也可能会有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危险。
他母亲手段非常强硬,也足够冷酷。
平常人,他母亲看不上眼,也不会费心思。
但作为她唯一的儿子,她的掌控欲,是绝对强势的。
就算他有自信能保护着阮小沫,
但这种被人时时刻刻威胁着的压力,也不是常人能接受的。
阮小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