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往厨房的路上,没见到之前拦着她的佣人了。
估计是之前没有拦住她,生怕被她拎出来问,所以干脆躲起来了。
阮小沫没花时间去找那个佣人,只是径直往厨房走去。
通往厨房的走廊上,现在更是安安静静的,连之前两个人用不同语言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
不同的语言……
阮小沫心头黯然起来。
白心宛出身极好,受到的教育也是多方面的,显然刚才看来,白心宛和靳烈风用了好几种语言说话。
她在厨房外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白心宛却能自如地和靳烈风对话。
起码从这方面……他们极其相配。
而她和靳烈风,一直以来,都是靳烈风在迁就她。
阮小沫察觉到自己的心渐渐地消沉起来,不由得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不,她想这些做什么?
答案都还没有出来,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打击自己?
稳住心神,阮小沫加快了脚步往厨房跑去。
听到脚步声,厨房里传来靳烈风的声音,“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你要买的东西很难——怎么是你?”
阮小沫站在门口,刚好对
上了男人转身过来的视线。
他英俊的脸上飞快划过一丝意外和试图遮掩什么的情绪,而后,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阮小沫的视线。
“这是帝宫的厨房,靳烈风,我不能来吗?”阮小沫盯着他,没有落下他试图遮掩什么的神情。
如果说刚才只是猜测,那现在,她完全可以肯定,以她对靳烈风的了解肯定,靳烈风……绝对有什么事不想让她知道!
他有什么事需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的?
还是,靳烈风怕她知道刚才他是和白心宛在这里的?
阮小沫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些微微发凉。
那种凉意,是从心脏传出的。
靳烈风不想让她知道,他刚才和白心宛单独在一起的。
而刚才,他和白心宛两人单独在这里相处,举止亲密,宛如约会。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能来了?”
靳烈风微微皱眉,虽然语气不算暴躁,但也能听得出来她刚才的质问,让他不悦了。
阮小沫走上前,冷冷地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诧异?你在等谁吗靳烈风?还是说,你以为是谁会出现在门口?”
如果他以为她不会出现,那刚才出现在门口
的人,应该是谁?
白心宛。
初了白心宛,不会有别人。
靳烈风脸上的神情沉了下去。
“阮小沫,你是在质问我吗?你在质问我什么?”他深紫色的眸子逐渐冷却,有些烦躁地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短发。
阮小沫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上去风平浪静,心底却有着一股委屈的感觉,忽然涌了上来。
“靳烈风,你知道我在问什么。”鼻尖酸楚,她用力压下这种感觉,倔强地平静道:“你这是嫌我在质问你了?你感到不爽了,是吗?高高在上的靳大总裁?”
这些话,阮小沫也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
换做平日,她肯定不会想到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用词。
可现在,她心里委屈难受得紧。
刚才明明就是靳烈风和白心宛在这里单独约会,气氛欢快得不得了,还有亲密接触。
她看到了,她想要相信靳烈风,所以她过来了。
结果呢?
结果面对的,是靳烈风看到她时,以为应该是另一个女人的意外和遮掩,是面对她几句质问,就烦躁起来的情绪!
如果他们刚才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靳烈风不是应该可以立刻向她光明正大的
解释吗?
他为什么却只是烦躁地压抑着脾气,绝口不提他和白心宛独处的事?
阮小沫的话语,挑衅意味明显。
“阮小沫!”靳烈风终于压不住音量,冲她吼道:“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阮小沫没有反驳。
她定定地望着靳烈风,眼眶渐渐红了。
“……是,我拐弯抹角,我说话不够直接,靳烈风,你现在果然是嫌我了,是吧?”
阮小沫的声音哽咽起来,鼻尖更加酸涩。
她维持着睁着眼睛的动作,不敢眨一下,怕自己一眨眼睛,眼泪就会软弱地掉下来。
这才距离她怀孕了有多久?
靳烈风就已经开始嫌弃她了。
她之前以为,自己不会遇到这么俗套的事。
怀孕的男人,对妻子变得冷淡、甚至嫌弃,进而另找其他女人。
这是她以前听过不少次数的常见新闻,她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她以为靳烈风是不一样的。
靳烈风身子僵直,脖子像是绑着什么沉重的东西,低着头看着她,脸色随着她眼眶越红,也越来越难看。
“你哭什么?”他暴躁地喊道:“阮小沫!我是出轨了还是
抛弃你了?好好的你没事哭什么的?”
听到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