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听见动静,忙朝着声音处看过去,见回来的人是楚南夕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夫人回来了。”
她倒没急着和他搭话,只是不动声色的四处瞧着,见屋内没有旁人后,又吸了吸鼻子,在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心里也是禁不住嗔怪起自己,一个不行的人,自己居然也会害怕让旁人钻了空子,弄出那些恶心人的事。
“方才你那个庶妹来了,说是给我送绿豆汤。”
陆祁安没有丝毫的隐瞒。
“庶妹亲手熬的绿豆汤,应该很好喝吧?”
她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半分羞恼,只是……这话说出来怎么就听着让人觉着有些酸溜溜的呢!
楚南夕咳了两声,打算转移话题,不在继续说这件事。
男子三妻四妾是跟正常的一件事,她虽然是他名义上的正妻,但她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她也没有任何权利去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绝不纳妾。
还不等她开口说着话,就听见那清冷的声音似是在自己耳旁响起,回过神骤然瞧见他放大数倍的帅脸,还是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
悄悄往后挪了两步,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急色:“说话就说话,夫君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凑的这么近,着实吓了我一跳。”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方才夫人的庶妹寻上门,我都不曾害怕,夫人怕什么?还是说,夫人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尾调拉长,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夫君的腿,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话出口,看见陆祁安骤然便冷的脸,她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巴掌。
她这一紧张就胡说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明明知道这双腿,对于他来说就是属于禁忌般的存在,她还偏偏往枪口上撞,现在要是立马找块豆腐撞死,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原谅自己。
“那个夫君我不是有意……”
“有没有知觉还重要吗?左右都是残废人。”
不等楚南夕把解释的话说出口,就听见他的声音。
“我从未觉着夫君是残废人。”楚南夕说的极其认真。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始终都不曾轻看了他,更加不会觉着他是什么残疾人。
即便是需要依靠轮椅,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站立行走,却也不能否定他的自身才华,和存在的价值。
陆祁安冷笑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相信,继续询问着:“夫人如今这违心的话,可真是越说越顺嘴了。”
“我没有说违心的话,若是……若是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她有些着急,上一世怎么就没瞧出来,这人这么固执呢!
“发誓就不必了。”
“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若是还藏着掖着的,那哪还是夫妻分明就是仇家。”
既然打算好好过日子,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得捋顺了,总不能在让人动不动就这么别扭发轴。
若是有可能,她也愿意倾尽一生替他寻求名医,只为他能够有机会在次像正常人那样可以站立行走。
“你所说的坦诚,那不过是寻常恩爱夫妻之间才有的。
而夫人想必是不爱我吧!”
陆祁安说完,抿唇屏住呼吸看着她,心里隐隐有些期盼她的回答,又有些害怕听到她的答案。
楚南夕动了动嘴皮子,一时之间有些接不上话。
爱吗?
扪心自问,定是不爱的。
上一世她与他也不过是仅有数面之缘而已,而这一世虽然成了夫妻,可也不过是短短几日的功夫,并且这几日里他还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躲着自己。
换做是谁,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爱上吧!
“如今夫人屡屡提及坦诚相待,不过是想要在府上立足的手段罢了。”
没让她纠结多久,陆祁安又重新开口,声音显得有些急切,似是在遮掩什么。
“你就这么想我吗?”楚南夕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快。虽说她确实是有这样的打算,可却也不全这样。
“少爷,少夫人。老爷派人过来请二位去前院用晚膳。”
春兰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
“知道了,我收拾下这就过去。”
没了在继续争吵下去的机会,楚南夕也只能闭着眼睛,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快和多余情绪。半晌后,才推着人出了房门。
八仙桌上早已坐满了人,唯有楚父右手旁空了两个位置,显然是给她和陆祁安留的。
楚南夕倒也没有客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直接推着人朝着空位置走过去,在路过楚时宴身旁时看见他不善的视线,也只是挑了挑眉头回了一个微笑。
“大姐姐这嫁了人,是把规矩也都一并忘了吗?
竟让全家人都等你一个,还真是好大的威风。”
楚时宴虽然被楚父再三叮嘱,但一瞧见她那副得意的模样,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之前也说了,我夫君不似寻常人那样可以自己走路,这路上难免就会慢一些。
既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