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就算心里再怎么恼怒现下这个时候也是于事无补了。
盯着她看了半晌,这才再次开口,意味不明的说着,“牵机你如今这套先斩后奏倒是作用的越发得当了,也不知道与谁学的。”
他面上虽然没有任何恼怒模样,声音也听着与平常一般,但牵机莫名的后背一紧,连忙磕头解释:“主子误会了,属下也是为着主子的身子着想,绝无二心。”
听着上头并无任何声音传来,狠了狠心继续说道:“主子若是能因此解了毒,就算是要依照楼里的规矩处罚属下,属下也甘之如饴。”
她已经如此说了,陆祁安也不好在继续为难下去,毕竟他不是暴君。
手底下那些忠心卖命之人,也并非是依靠狠厉手段吓唬住的,更何况现下虽说用楼里密术把人寻了回来,但到底暂时还没惹出更多乱子,他总归也不好直接依着楼里的规矩处罚,若是让底下人瞧见了,不免心生怨念。
“罢了,只此一次。”陆祁安沉吟了好半晌,这才紧紧盯着她说着,“若是在有下次,绝不轻饶。”
牵机闻言立马抬头,满脸欣喜的看着她,高兴的忙不迭磕头谢恩。
随后,又依着规矩禀报了二皇子那头吩咐下来的事,和楼里近况。
陆祁安张嘴刚想要说话,突然听见屋里传出一声声响,面上立马挂上些许紧张,抬手刚把人打发离开。
楚南夕这才急忙跑出来,瞧见人正在外头吹冷风,明显松了一口气,一边把人往回推一边抱怨着他:“你自己什么身子骨自己不知道,竟还半夜偷偷跑出来吹冷风。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样的癖好。”说着她自觉眼神隐晦的朝着他身段中间部位瞧过去,脸皮有些发烫的继续说着:“之……之前……你不曾与我圆房时……也都是这么出来吹冷风的吗?”
听了这么半天,他永远是听明白了。
也不知道应该是无奈还是应该觉着好笑,合着她以为自己半夜出来吹冷风,就是为了消灭心里的邪火。
抿了抿唇,辩解的话刚想要说出口,便听到她再一次压低了声音,似是极难为情的说着:“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出去吹冷风,若是……若是实在难受,我……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陆祁安听着这话,辩解的话在也说不出口。
嗓子顿时一阵冒烟,耳中只能不断的来回重复那句帮他也不是不行的话,心里更是反复琢磨,要怎么帮他,用什么帮他。
脑子里不断浮现从前瞧过的那些书,一帧帧一幕幕来回仔细筛选。
若是姿势太过露骨的,就算他能厚着脸皮只怕楚南夕也会闹别扭不肯同意。
挑挑捡捡之下,还没找出一个适合的姿势。
这头,楚南夕已经把人推回了屋里,见人半天也不肯出声更不肯应着自己方才的话,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觉着自己的话有些冒昧了,顿时也不肯在提那件事,只把人重新挪回榻上,替他盖好薄被。
陆祁安正等着下一步动作时,便听到她竟只说了一句,接着睡一会儿吧!便翻身继续睡去了。
独留她一个人风中凌乱了一会儿,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在拉回方才的话题上,话题的跳跃怎么就能差距这么大呢!
还不等他理出思绪找到合适的由头开口,身旁已经传出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他听着这均匀的呼吸声,只觉着像是一下下打在了他的心上,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次日一早,楚南夕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时,手不经意间摸到一旁早已经凉透的被褥,立马清醒过来。
春兰和夏荷二人听见动静也端着铜盆进来伺候梳洗用膳。
夏荷见她有些呆愣的看着一旁早已经没有人影的被褥失神,笑了笑开口叫着她——
“少夫人?”
“嗯?”楚南夕瞬间回身,看着人有些疑惑。
眼睛虽然睁开了,但脑子还是有些不太清醒。
昨日虽然睡得不算太晚,但夜里折腾了一遭,也还是比较影响睡眠质量的。
看着俩人都不在状态,最后还是春兰无奈开口:“少夫人今个儿还要早些收拾妥帖,一会儿说是有游医过来给少爷诊脉瞧身子。”
听着这话,夏荷也是瞬间想起正事,连忙点头。
“游医?是寻到了医术高明的郎中过来给夫君瞧身子吗?”
楚南夕也同样瞬间来了精神,不似方才那般困顿迷糊模样。
“可不是,说是有人瞧见了咱们张贴出去的告示,自告奋勇的过来。”
“快……快替我梳洗。”
楚南夕在也坐不住,连忙下榻朝着铜镜前走去。
约摸一个时辰过后,连着早膳都已经用过了,那郎中才进府诊治。
她得了消息进了偏殿时,瞧着地上半蹲着一位男子似是正在给他诊脉。
因着那人背对着她,故而并未瞧见那男子的容貌模样。
陆祁安瞧见她进来,原本皱着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不曾挪开。
“夫人过来了。”
“郎中如何说的,可曾知晓你身上中的事什么毒?”
话音刚落,方才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