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夕刚进了屋,便瞧见楚以宁满减得意兴奋的看着她。
“如今这嫁进侯府的人,瞧着这架子当真是与从前不一样了。”楚以宁说话夹枪带棒,上下扫视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旁人都说,这陆大少爷双腿残疾,连着那事也不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楚南夕就知道她这次过来是没安好心,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能揪着这件事不放。
况且陆祁安就算有什么隐疾,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二妹妹这是在哪道听途说的事。”楚南夕走上前坐下后,才转过身子看着她继续说着:“反倒是二妹妹,我最近听闻,李幕僚似是又纳了一位新人进府,说起来这成婚才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二妹妹如今又才刚刚小产,只怕是身子骨都还没养好,他就做出这样的事,真是人面兽心。”
明面上是在替她说话一同谴责李晟,可暗地里又何尝不是在笑话她。
亏得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着李晟日后一定会高中魁首,而她也是新科状元夫人,如今新科状元不仅没坐上,连着正经官职也都没有,如此落差之下竟还不消停的闹着。
楚以宁可没有她这样好的定力,刚听了这番话,脸色立马落了下去,双眸死死瞪着她,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如今嫁的好了,别忘了是托谁的福,现下反倒是笑话起我来了。”
“我自然是永远都忘不了。”楚南夕不以为意,“只是二妹妹府上的事怕是也不少,怎么还有功夫出来?”
自己后院都已经起火了,竟还有心思去操心旁人的事,倒也真是心大。
楚以宁看着她,眼中涌起一抹笑意,抿着嘴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
楚南夕被她说的一愣,“我的什么事?”在看见她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仔细又想了想,还是没想到自己能有什么事落在她手里。
她自认没有什么龌龊事是害怕旁人知晓的,除了重生一事。
重生这样的事,为了避免被人当做怪物陷害,即便是到死她也不打算说出来。
“陆祁安不行,所以你……借着寻找郎中的借口,寻了个姘头私通。”她自以为自己掌握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等她开口反驳,继续说道:“你若是给我十万两银子,我倒是可以考虑守口如瓶,可你若是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姐妹情分。”
春兰在一旁听的心里直窝火,刚想要开口,手臂立马被她拉了一下,拦着她不让她解释。
“你说我与人私通,可有什么证据吗?”
她是真没想到,黎砚的容貌竟是能让人生出这样大的误会。
不过如此也好,日子总是要寻着一些趣事打发才有意思。
“你那奸夫隔几日就要过来一次,次数久了府里总归是会有丫鬟小厮瞧见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另外你院子里的丫鬟也可严刑拷打一番,倒也不怕她们不肯说实话。
陆祁安有隐疾,叫人寻个有经验的嬷嬷给你验身,便可知道你是否是完璧之身。”
话罢,便听到楚南夕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笑的她脸色逐渐阴沉难看,笑的她忍无可忍,随即出声呵斥,“你别以为你在这装疯卖傻就能企图蒙混过关。”
她既然过来走了这么一趟,就已经做好打算,至于那个年轻郎中,她虽然派人去打探过一番并未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得知隔几日过来一次的规矩,心里还是比较有把握。
就算她不肯给十万两银子,若是能要了她两间陪嫁的旺铺,也是可以的。
“装疯卖傻这话怕不是说的是二妹妹你自己吧!
我们夫妻闺房里的事,怎么二妹妹就如数家珍,难不成……每次我与夫君同房时,二妹妹都在外头偷偷瞧着?”
就算是一个府里住着的,她们也不敢这样言之凿凿的说陆祁安有隐疾,不能与她同房。
楚以宁被她这番话怼的脸色有些发黑,“陆祁安他自己什么样,他自己清楚。
若是知道你与那个郎中的事,就算你矢口否认又有何用,只怕最终都是难逃一个浸猪笼的下场。”
她只要一想到这个下场,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我夫君自己身子什么样他自己清楚。”脸色骤然冷了下去,“你若是继续满口胡言乱语污蔑我夫君,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看你并非是因着陆祁安而对我不客气,只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对付我,怕我把你的丑事宣扬出去。
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破财免灾来得痛快。
我与你本就是同根生的姐妹,我又怎会忍心看你如此下去。”
为了银子她也不得不缓和下脸色,软硬兼施,一心盼着赶紧把银子哄骗到手才好,如此也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同时也能叫她吃下这个闷亏。
“二妹妹还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只可惜……二妹妹还是收起这些话留着与旁人说吧!”
“楚南夕,你别不知好歹,你若是真把我逼急了,别怪我不顾念姐妹情分,把你这些丑事直接宣扬出去。
日后别说这侯府在没有你容身之地,就是整个京城也都在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楚以宁被气得直接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