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夕忍不住冷笑的看着她,“不知儿媳犯了七出之条哪一条,竟让母亲屡屡教唆夫君休了儿媳。”
她当然想让人立马就休了她才好,只可惜……陆祁安并非是她手里的提线木偶,也终归不会随了她的心愿。
柳氏听着她这番话立马怒气上涌,狠狠拍了下桌子,指着她呵斥:“你与人私通,和旁人不清不白,如今还敢问自己犯了七出哪一条……”
“母亲口口声声儿媳与旁人私通,不知可有证据?”
“若是只是听外头人云亦云的话,即便传扬出去,也还不知外头那些人如何议论母亲。”
楚南夕略微向上挑了挑眉头,似是示威一般笑着看着俩人,任由着她们二人如何动怒,她唇角边的笑容却不减丝毫。
“祁安哥哥只怕不行……”
“我夫君有没有隐疾,怎么瞧着你们一个个的反倒像是比我这个夫人还要清楚?”不等她说完,楚南夕便接下话茬,“还是说江小姐已经私下里试过了?”
江绾绾被她呛的脸上一白,手指蜷缩死死攥成拳头,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就算不是为了帮衬江绾绾,柳氏也不愿看见她这么得意,“楚南夕你瞧瞧你这幅尖酸刻薄的样子,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绾绾不日便要嫁进府里,与你是妯娌,你这般言语羞辱让她日后如何出去见人?”
“原来这就叫羞辱啊!”她脸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顺势点了点头,“我瞧着母亲与江小姐这般说着,还以为只是闲话家常,不想在母亲嘴里竟就成了羞辱,那母亲与江小姐合起伙来羞辱污蔑儿媳,可曾想过儿媳的颜面置于何地,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你!”
柳氏被她呛得面上一白,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她。
“我夫人向来遵守礼节,不知又有哪里做的不对,竟让母亲屡屡派人寻过来训斥。”
陆祁安从外头进来。
自她与春兰离开后,夏荷便有些心神不宁,怎么也放心不下,这才去寻了陆祁安过来帮衬。
柳氏呵斥,“现如今外头都已经传成什么样了,我们侯府百年清誉都要毁在她的手上,她就是如此遵守礼节的吗?”
江绾绾看着几人,浅笑着说道,“祁安哥哥不曾出府想必是未曾听见外头那些人说的难听话,就是我都有些听不下去。”
“难不成就要凭着那些人云亦云的话,就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夫人身上不成?”陆祁安有些恼怒,目露凶光的看着江绾绾,“江小姐虽说与世子定了婚期,可到底还未曾成婚,也并非是侯府之人。”
“即便成了婚,也没有弟媳妇插手管理长嫂的道理。”
“祁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家妯娌怎么能说是插手的话,不过都是为了咱们这侯府着想罢了。”
陆怀之明明是世子,江绾绾就算还没嫁进来,但也是未来世子妃理应是极为尊贵的,可偏偏头上压了她们庶子夫妇二人,让人心里实在是不痛快。
“妯娌也应该是江小姐嫁进来了才能是妯娌。”陆祁安意有所指的说着。
人只要一日没嫁进来,那么就一日不能算是妯娌,谁知道日后还会有什么变故。
楚南夕朝着她略微福了福身,说道:“儿媳院子里还有许多事,若是母亲没有什么教诲的,儿媳便就先行告退了。”
昨个儿夜里闹得太过,以至于她现下才站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双腿打颤有些站不稳。
只想着能赶紧回去舒舒服服的躺着。
江绾绾着急道:“你若不是心虚,怎么会这么急着离开。”
陆祁安呵斥,“我们陆家的事,何时需要一个外人插嘴了?”
“祁安哥哥你别被她给骗了,她人前装的一副无辜样,背后还指不定怎么放荡。”江绾绾眼眶发红的看着他。
柳氏咬着后槽牙,满心怨恨的瞪着她们二人,“祁安……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她这般死心塌地。”
“这话应该是儿子对母亲说才是。”
话罢,意有所指的看着江绾绾。
她虽倾慕陆祁安,可也受不住他这样指责和羞辱,死死咬着下唇眼圈泛着泪花的看着他,整个人瞧着倒柔弱无辜。
“母亲与江小姐口口声声说我夫君患有隐疾,不知有何证据?”
楚南夕看着她这幅模样看着陆祁安心里就不痛快。
“母亲也就罢了,倒也还能说解释一句关心则乱的话,可江小姐……”话音微顿,继续说道:“江小姐毕竟是要嫁与世子的,却百般关心我夫君的事情,若是传出去难免要被人说闲话。”
“江小姐自己不自尊自爱也就罢了,可我夫君却不想凭白受了这样的牵连,遭受众人的白眼和指责。”
原本她是不想把话说的这样重的,只是每次看见她看着陆祁安的视线都黏糊的厉害,心里就莫名的厌烦。
若是今日这番话能让她有所收敛也是好的。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她嘴上可是没有半点收敛和留情。
江绾绾泪眼汪汪的看着陆祁安,见他没有任何表情,更是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