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手下留情!”公孙煌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丝极为焦急的神色,他瞪大了双眸,额头上隐隐有汗珠冒出,扯着嗓子朝着丁隐背影高声喊去。此刻的他,心里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深知此事一旦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道,那向懿可不是一般人物,乃是天道宗极为看重的存在。丁隐如果真的在此地冲动之下将向懿击杀,那天道宗必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以天道宗向来强势的行事风格,甚至极有可能会动用雷霆手段,倾尽全宗之力来灭杀丁隐,到时候,整个天剑宗恐怕都要被卷入一场巨大的风波之中。
“好快的剑!”向懿此刻眼睛瞪得极大,紧张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尖,那剑尖之上寒光闪闪,仿佛凝聚着一层冰冷的杀意,一股无形的意境好似有了实质一般,全部凝聚在了那小小的一点之上。
这一剑虽说带着些许偷袭的嫌疑,可任谁也无法否认,它着实是厉害至极。
也令向懿这个平日里颇为自傲的人都不禁胆颤心惊。若不是他有那与心神相连的天阶铜镜护着,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这一剑恐怕就能直接绝杀自己,一想到这儿,向懿的后背便渗出了一层冷汗,双腿都不自觉地有些发软。
“好快!”见此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周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惊呼起来,那一双双眼睛里满是震惊之色,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场中的气氛瞬间就如同拉紧的弓弦一般,紧张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啊,谁都能预感到,接下来很可能发生的大战就不再是简单的一对一了,而会演变成天剑宗和天道宗之间的一场大规模冲突。
是的,那将会是一场惊天动地、旷古绝伦的死战,两方都是修行界的大势力,一旦开战,必然是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不知道要有多少修士会因此卷入其中,又会有多少人在这场争斗中陨落。
毕竟,向懿在天道宗那可是如同“宝贝”一般的存在,深受宗内长辈的宠爱与看重,他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好歹,天道宗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对方。
沉寂了那么一瞬之后,丁隐缓缓收剑,那剑身向下撩起,带起了一片烟尘,在那弥漫的烟尘之中。
丁隐微微眯起双眸,看了一眼向懿眉间那散发着神秘光泽的铜镜,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师兄莫非就这点能耐?”
其实,丁隐自然是听到了公孙煌那焦急的呼喊声,心里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他心里明白,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杀这向懿,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来说,那也是做不到的,除非自己能想办法将其困在那威力强大的七煞夺魂阵中,然后自己再躲在阵外找准时机偷袭,或许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见丁隐收剑而立,向懿眉间那紧皱着的眉头这才略微舒展了一些,可紧接着,下一刻,他便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急忙朝着后方飘去,那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足足飘出去了十多步之远,这才惊魂未定地停了下来。
此刻的他,心还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个不停,刚刚那一剑带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让他有种陷入绝境、无力回天的可怕感觉,仿佛那一瞬间,所有的退路都被断绝了,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硬接这一条路,要是接不住,那可就是死路一条,而就算接下了,也只是勉强捡回一条小命,这种恐怖的念头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着,怎么都挥之不去。
“先天如我竟然不敌,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对,是剑心通明才导致我败退!可恨的家伙,竟让我在如此多人面前落败,丁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向懿咬着牙,眼神中的恨意犹如实质一般,仿佛能化为实质的利箭射向丁隐一般,心里又是惊又是怒,那情绪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怎么都平复不下来。
显然,向懿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会输,只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是输给了对方那神奇无比的剑心通明,觉得要是没有这剑心通明的加持,自己怎么可能会落得这般狼狈地步。
见对方只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却怀着满满的恨意死死地看着自己,丁隐倒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手持着长剑,潇洒地做了个白鹤亮翅的动作。
只是,他这动作怎么看都有点挑衅的意味,右手稳稳地持着剑垂在身后,左手则高高地亮翅于前,那模样别提多神气了。而且,他那左手还故意向上勾了勾,就好似在说:“你过来啊!”那神态,那架势,把周围的人都给看愣了。
周围所有人见状,面色都变得十分古怪起来,毕竟在这修行界里,大家平日里行事都还算讲究个含蓄,很少会出现像丁隐这般直白又带着挑衅意味的动作,都知道做人还是要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可丁隐这倒好,全然不顾这些规矩了。
刹那间,两人周围的气氛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突然再次紧张了起来,那股紧张的气息仿佛都能凝结成实质,压得众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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