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场中传来一道道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那声响恰似利刃划开锦帛,又似惊雷撕裂苍穹,直直地划破了这炙热沉闷的空气。
紧接着,丁隐便发觉自己已然被六名修士团团围住,陷入了这突如其来的困局之中。
这六人着装各异,皆透着一股神秘莫测又凌厉逼人的气息。瞧那其中一大汉身着黑袍,黑袍之上,以银线精心绣着诸多神秘繁复的符文,在这高温的烘烤之下,那些符文竟似有了灵性一般,隐隐闪烁着诡异而摄人的幽光。
再看那剩余之人皆身着紧身劲装,衣袍色彩斑斓,各有千秋,却无一不散发着凌厉狠绝的韵味,仿佛那衣衫之上都附着着能伤人于无形的锋芒,令人不敢小觑。
此时,他们面容各异,或冷峻似霜,那眼眸之中似藏着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望之生寒;或阴鸷如枭,眼神里满是算计与不善之芒,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伺机而动;又或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之色,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里尽是轻蔑与不屑,仿佛眼前的丁隐不过是他们掌中的玩物,任其拿捏。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率先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沉默,其声如洪钟大吕,在这空间之中轰然回荡:“呵,这不是剑侠丁隐嘛,真乃冤家路窄啊!未曾想你竟也能寻到此处来。只是这赤炎仙石,先被我罪盟发觉,岂是你这王者之辈所能觊觎的宝贝?你若识趣的话,便趁早乖乖离去,莫要在此自讨苦吃,徒惹一身麻烦。”
他倒是认识如日中天的丁隐,也难怪,只怕修行界现在都到处传着他的事迹。
言罢,大汉男子还示威般地挥舞了一下手中那把寒光凛凛的大刀,那刀刃在周围火光的映照之下,折射出一道道令人胆寒的冷光,好似择人而噬的猛兽獠牙,透着无尽的杀意。
丁隐听闻此言,眉头紧蹙,心中暗忖;罪盟?难道是那些帝国罪民临时结盟而来?今日还真是运气不佳,竟在这等关键时刻遭逢这帮不速之客。这些人竟然全是王者后期,而且周围那些巨石之后似乎还有几道更强的气息。
沉默一会,丁隐当下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冷哼一声,回怼道:“哼,在这秘境之中,宝物向来是有缘者得之,何时成了你等罪盟仗势欺人的囊中之物?鼎汉帝国怀着好心放尔等进入秘境,脱离那雷雨噬心般的折磨!你们仍旧这般行径,不知悔改,莫不是以为这修行界便无公道可言?如此肆意妄为,难道就不惧那因果报应?”
那大汉男子闻听丁隐之言,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张狂,仿若听到了这世间最可笑之事:“报应?哈哈哈哈,在这弱肉强食的修行界,向来是强者为尊,拳头硬才是王道。我寇德兄弟六人可不是你这般形单影只的孤家寡人,今日你若识相,乖乖离去,我等尚可留你一条小命,权当今日未曾碰面。可你若是执迷不悟,非要与我等争抢这赤炎仙石,那可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这人乃寇德,因以自身实力强横,与人在世俗打斗,不顾一村人死活,导致那个村庄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等行径,自然为天下不耻,最后被帝国强者通缉,关入雷雨天牢后,日日受那非人折磨,不仅没有悔改,心里时常怨恨帝国强者多管闲事,甚至还曾口吐狂言:凡人不过蝼蚁之辈,死了就死了。
其余几人听闻寇大哥之言,也纷纷随声附和,一时间,各种宝物纷纷亮出,刹那间,光芒璀璨,异彩纷呈。
剩下这些人或多或少也是为恶人间,以自身强大实力不顾修行界规矩,烧杀抢夺之事不过小儿科。
只见那幽蓝色冷光萦绕的长剑,剑身之上似凝着一层寒霜,冷冽之气四溢,仿佛能将这周遭的热气都冻结成冰。
那绿色光晕环绕的法杖,顶端的宝石熠熠生辉,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魔力,仿佛只需轻轻一挥,便能召唤出无尽的自然之力。
还有那旋转不停、嗡嗡作响的飞轮,飞速旋转间好似化作了一道光影之壁,透着令人心悸的威慑力。
每一件宝物看上去皆是威力不凡,显然这六人皆是有备而来,早已埋伏在那火红巨石之后,他们志在必得这赤炎仙石,且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之争抢的对手。
“呵呵~大言不惭!”丁隐见状冷然一笑,心中明白,今日这场恶战怕是避无可避了,自然也不会惧怕,当下暗暗运转体内灵力,拼尽全力调整自身状态,以求能在这不利局面下寻得良机。
尽管他身上伤势未愈,此刻仍疼痛难忍,但事已至此,也唯有背水一战。他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这六人,手中的飞剑微微扬起,剑尖直指前方,宛如一位即将奔赴沙场的孤勇战士,周身散发着一股决然无畏的气势。
就在这时,丁隐体内那原本如涓涓细流般缓缓流动的紫色灵气,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正身处险境一般,瞬间变得汹涌澎湃起来,如同奔腾的江河一般快速地在他的经脉之中流动着,所到之处,不断地释放出柔和而又强大的灵力,帮助他修复着那被火焰灼烧得惨不忍睹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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