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鹤的声音低而沉,环绕在他的耳旁, 让他颇有些晕晕乎乎, 直到对方的手已经从裤子边缘钻了进去, 戚果这才慌张不已地抓住他的手腕以阻止他。
然而就算如此, 陶鹤的手也已经伸进去了一截,指尖正巧够得着他下身那块正精神奕奕的硬物, 便毫不客气地轻点挑逗起来。
“哥哥!”戚果被他摸了个措手不及,又羞又惊地叫了一声,在察觉那滚烫程度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指尖的动作之后,吓得立即将那使坏的手使劲拉开了。“你……你太坏了!”
陶鹤闻言轻勾嘴角,对自己的“恶行”毫无自觉, 用一手搂着身上的人,低声道:“害羞?”
当然害羞了好吗?!就算、就算是再亲的兄弟, 也不能随随便便去碰私密的地方吧?
他的明知故问惹来戚果的一瞪, 随即气鼓鼓地控诉道:“哥哥怎么可以随便伸手到我裤子里?我又不是小孩子,该懂的都懂……”他话越说越小声,显然又开始害羞起来。“……才不要你帮。”
“以前明明还和哥哥一起洗澡的,你哪里哥哥没看过。”
“这能一样吗?!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而且看过又不等于让你随便乱摸。”
“不让哥哥摸, 那果果想让谁摸?”
话题陡然转变, 戚果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一时没明白陶鹤怎么会突然跳出这个问题。他还趴在陶鹤胸膛上,两人身高相仿,心脏的部位恰好也重合到了一起, 扑通扑通地令他一时分不清这鼓噪的跳动声究竟是属于陶鹤的还是属于自己的。
陶鹤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轻柔地抚上他的后颈,把他轻轻压向自己,两对同样乌黑的眼眸对视,一方幽深难测一方清亮透彻,却都不由得沉入了彼此的眸光中。
大多数时候来自于陶鹤的目光都是不起波澜的沉稳平静,安心得就像是任天降大雨他也会抢先一步护住自己。然而就在现在,他的目光却由沉静变得炙热,就像是沉默了许久的火山忽然爆发,深藏多年的复杂情绪通通砸了过来,让戚果一下子读不懂他了,只觉得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那目光锐利又深邃,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兄长该有的神色,更像是……更像是一位追寻梦寐以求的猎物多年的捕手,充满滚烫的执着与强烈的势在必得,比正午的日光还要烫,盯得戚果心头一阵阵地发慌发痒。
他难为情地向后仰头,本能地想要拉开这段已经称得上危险的距离,然而陶鹤却不愿松手,只想将他牢牢桎梏在自己怀中,哪里也不许去。
“……不和哥哥说了,我走了。”戚果忽然挣开他怀抱,伸出手来撑起自己。他不想再这样亲近与陶鹤躺在一块了。他并不讨厌和陶鹤亲近,甚至一直以来都将这亲近视作理所当然。然而就在刚刚,他忽然就自己打破了这个“理所当然”。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蚂蚁会搬家,狗狗会大叫,动物们在灾难来临前都会有所预感。刚刚的一瞬间戚果正是体会到了这种预感,仿佛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再不及时回头,就再也找不回那个一直对他爱护有加的哥哥了。
他动作虽突然却更比不上陶鹤的敏捷,他眸光一闪,只立即翻身将人拦腰截住:“你要去哪里?”他爱怜地用指尖蹭了蹭戚果的脸颊,低声道:“哥哥就在这里,你还想去哪里?”
就是哥哥在这里才危险呢——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这危险的感觉从何而来。
“我……我要去厕所。”戚果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随口扯了个理由,话一出口,却发现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他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若是自己手脚快点没把陶鹤弄醒,不就没后续这么多事情了吗?
两人身体再一次地贴近了。他反应还未下去,依旧十分敏感,陶鹤紧紧贴着他,甚至又勾出了一点火。
“我帮你。”陶鹤这个想法倒是非常坚定,似乎前面戚果的拒绝都没入他的耳朵。
“不要哥哥!”戚果脸一热,想也不想地再次拒绝。
“为什么?”陶鹤穷追不舍,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怎么会有这种追着弟弟要帮他○○的哥哥?!戚果简直就想举起双手就地投降。“哪有这种哥哥帮弟弟这种事情的?”他试图与陶鹤理论。
“现在不就有了。”陶鹤竟十分理直气壮,眼看着又要把手伸出来,被戚果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哥哥!”他又生气又委屈地看向陶鹤:“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还是兄弟?
投向自己的清亮眼眸中满是委屈,还带着些本人似乎也不知情的期盼,欲语还休看得陶鹤心头一软,几乎就想随了他愿,把那份执念生生压下去。
然而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戚果:“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上辈子开始算起,他已经默默守了这人几乎快三十年。在这漫漫长日的每一天里,他没有一天不是从睁眼起就因为他的存在而欣喜满足,而在每次入睡前都因自己的妄念而矛盾纠结。从弱小得只能受他照拂生活下去,到强大得足以为他撑起一片天空,其中艰辛重重,他却从未害怕犹豫过,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