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此人年纪约莫十七八左右,面若冠玉,眼泛桃花,眉宇间带着不容忽视的英气,是位长相俊朗的英俊少年。
再加上他身穿锦衣玉带和一看便价格不菲的玉佩扳指,卫青秋一眼便知,这定是城中某位权贵家的公子哥。
若是说左丘宵的容貌是柔和精致,那么这位公子哥则是完全相反地气质,嚣张霸道,极具侵略性!
“喂,你怎么不说话!”见卫青秋不答话,公子哥更加不耐,他举起手中马鞭虚虚朝她脚下打去,像是恐吓一般。
卫青秋冷哼一声,手中银针一闪,那马鞭竟被银针定在了地上!
公子哥没料到她的武功竟如此高强,手中马鞭一时间竟无法收回。
“这里有疯狗出没,你还是先去旁边歇歇。”卫青秋懒得再理他,扶着孕妇朝旁边的店铺走去。
那公子哥一愣,接着反应了过来。
他大怒道:“你这个死女人,谁是疯狗!今天我不抽你,我不姓顾!”
此人猛地取出另一根马鞭,狠狠地就要朝卫青秋的背后抽去。就在这时,旁边却是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顾公子的手腕。
“顾凉,你爹知道你纵马伤人吗?”左丘宵从一旁转出,眼神冰冷
地盯着他,“你要对我娘子做什么?”
“她是你娘子?”这位名叫顾凉的公子哥却是皱了皱眉,他上下打量了左丘宵一番,“你……竟然能出门了!”
“我娘子妙手神医,我的病是被她治好的。”左丘宵明显认识对方,见他对卫青秋态度恶劣,当即不客气地说道,“你且回头看看,路上有多少人因你手受伤!现在立刻向我娘子赔礼道歉,并去请大夫给这些人疗伤。”
顾凉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低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马匹受惊,我也差点儿受了伤!倒是你娘子突然出手,把我摔到了地上,我还没让她给我道歉呢!”
“你不服气,那咱们便让郡主评评理。”左丘宵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顾凉这位桀骜不驯的公子哥面露惶恐之色。
顾凉咬了咬嘴唇,竟真的走到了卫青秋面前。
他敷衍地对卫青秋拱了拱手:“得罪了。”
卫青秋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根本懒得理他。
几位满头大汗的仆人跑了过来,看到顾凉,立刻围了上来:“小少爷,您可有受伤?刚才突然惊马,却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顾凉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别唠叨!这些人被马踢伤了,你们去给他们
些银子疗伤。”
说完后,他解开缰绳,牵着马便想离开。
离开前,顾凉突然回头狠狠地瞪了卫青秋一眼。
卫青秋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顾凉觉得受到了漠视,竟走到卫青秋面前,冷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呵呵,听说你爹是屠户,真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左丘宵的眼光真差,居然娶了你这么个粗鄙的女人。”
“你说得没错。”卫青秋突然转身,猛然捡起了地上的马鞭。她双手一个用力,“啪”的一声,那马鞭应声而断,竟被她掰成了两半。
“你!”顾凉瞳孔微缩。
这个女人好大的力气。
要知道他的马鞭是用极好的牛皮和最坚韧的柳条做成,就算是顾凉本人要掰断它,也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根本不能像眼前这个女人这般轻松!
他忌惮地看着卫青秋,慢慢朝后退去。
“再来惹我,我这不懂礼数的粗鄙之人便会忍不住出手给你个教训。”卫青秋冷声说道,“我左家财大气粗,就算把你打伤个十次八次的,也完全赔得起。”
“娘子所言甚是。”左丘宵站在她身边,淡淡地说道,“顶了天了不过要赔十几万两,不算什么。”
顾凉见他们夫妻一唱一和,顿时气
得脸色大变。
他挽起袖子似乎是想直接出手,可又看了眼地上断成两截的马鞭,最后,顾凉冷哼了几声,不忿地离开了。
卫青秋看着他气鼓鼓的背影,不由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子弟,性子竟如此急躁。”她看着被遗忘在一旁地马匹,对左丘宵说道,“少爷,还是把这马给他送回去,免得日后掰扯不清。”
黑马虽然刚才伤了人,但毛皮光滑,骨相极佳,一看便是匹上好的骏马。
“好。”左丘宵叫来耀宗,吩咐道:“把马牵到郡主府去。”
耀宗领命而去。
卫青秋却看着左丘宵,眼中是满满的惊讶。她轻声问道:“刚才那人,可是咱们南山郡主的儿子?”
“正是。”左丘宵说道,“他名为顾凉,乃是郡主和顾尚书的嫡子,从小我们便认识。不过他性子跳脱,与我玩不到一起去。”
卫青秋却是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问道:“刚才我可是狠狠得罪了他,他会不会来找左家的麻烦?”
左丘宵摇头失笑道:“你且放心,这却是不会的。郡主对他颇为严厉,平日里是不准他在城中骑马的,今日顾凉也不知发什么疯,竟然策马伤人。”
“这便好。”听他这般说,卫青秋
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