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正在听小蔡说江瞳的事情,说到她有次给一个常年腹痛的老奶奶把脉,居然把出她隐藏多年的疾病。
“瞳姐心中有了定论,立即委婉地劝说那个老奶奶的孙子,让他带着老人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
原来,老奶奶身体里居然有个钙化的婴儿尸体,已经在她的身体里藏了三十多年,所以才会常常腹痛。后来老奶奶的孙子过来找瞳姐,千恩万谢地送了一面锦旗……”
司晏听得目不转睛,小蔡见他听得入迷,一张嘴更加收不住。
“后来那个孙子告诉我们,老奶奶连续生了好几个孩子后,身体就慢慢变差。她不知道自己又怀孕了,而且三个月后就死在她肚子里。
从那之后,老奶奶就一直肚子疼。但由于家里的条件不太好,一直都不肯去医院做检查。直到这个孙子长大赚到钱,硬拉着她来我们这里治病,才发现的。”
“晏少,你说我们瞳姐厉不厉害?”
司晏温和一笑,眸中划过一丝骄傲:“很厉害。”
正好这时江瞳走了进来,司晏眼睛一亮,立即站起来。但是看到她
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时,嘴角又不受控制地下沉。
司穆寒把司晏的表情变化都看进眼里,心头的怒火简直要压不住了。
根据赵宁暖的说法,司晏做那么多,只是为了让他和江瞳离婚。那天江瞳已经当着司晏的面,和他提出离婚,可司晏仍然想方设法地接近她,分明是……
司穆寒很不喜欢这个假设,冷着脸没有再深想,几步走到江瞳身旁,轻声道:“你掉了这个。”
他摊开手,一只叶形耳坠躺在他的掌心里。
江瞳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果然空了一只。什么时候掉的?她竟然没有发现。
“是我的。”
她刚要伸手去接,司穆寒立刻说:“我帮你戴起来吧。”
说着就扶江瞳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靠过去,把耳坠穿过她的耳洞。
司穆寒英俊挺拔,弯着腰替江瞳戴耳坠,脸上的表情很专注,眼底有很深沉的感情。
一旁的小蔡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低下头。
耳坠很快戴好,江瞳淡笑着朝司穆寒说了声谢谢。
司穆寒也笑,英俊的眉
眼朝上扬着:“不客气,我是你的丈夫,这都是应该的。”
听到司穆寒这种急于宣布主权的话,江瞳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但没说什么,笑笑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她像是才发现司晏般,笑着看向他:“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我早上起来觉得头有些晕,想找你看看。”司晏瞬间收起眼底的不高兴,表情又变得温和如同春风:“还有我脸上的伤,你昨晚帮我上过药之后,好像好了很多,想让你帮忙再处理一下。”
司穆寒这才注意到,司晏的嘴角和眼角都有明显的青色淤痕。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司晏为什么会受伤?江瞳居然还帮他上药了?
“好啊。”江瞳在看诊台坐下,招呼他,“你坐到这边来吧。”
司晏立即走过去坐下,江瞳认真地替他把脉,微冷的指尖按在他的手腕上,竟让他有种战粟的酥麻感。
“你的脉象平稳,应当没有什么大碍。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到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司晏回过神来,笑道:“你说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刚才
听小蔡说,你的医术不错,肯定不会有问题。”
江瞳借着低头找药的举动,掩下心头微微的疏冷。
既然司晏喜欢她,那她就要借着这份好感,为她无辜死去的宝宝报仇!
江瞳认真地替司晏上过药,又仔细地检查他手臂上其他伤口,确认都没什么大碍,才笑着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几天尽量不要碰到冷水,很快就能康复。”
“谢谢。”
司穆寒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默契的样子,真恨不得立即击碎他虚假的面具!
但江瞳现在是在工作,他没有立场指责什么,只能忍耐地等着她给司晏上完药,才问:“江瞳,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
“昨晚席建仁回来找司晏麻烦。”
江瞳简单地说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最后说:“爷爷身体不好,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他。”
司穆寒点头同意。
小蔡和几个同事远远看着江瞳这边,只看到他们在说话,却听不清楚实际情况。她有些八卦地问:“瞳姐在跟司少他们说什么?看起来气氛不太对劲啊。”
旁
边那个上了年纪的药剂师拍了拍她的脑袋,低声道:“年纪轻轻这么八卦做什么?干活去!”
小蔡小声嘀咕道:“洪叔,我就是关心瞳姐而已。”
司晏上完药,没有借口再留在药馆,和江瞳道别后就走了。
司穆寒也随后出来,“司晏,我有话要对你说。”
司晏可不想单独面对司穆寒,有些不客气的拒绝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是关于赵宁暖的。”司穆寒冷眼盯着他:“你真的不想听听?”
司晏的脚步猛然顿住,迅速回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