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锦园里的地下室。
阴森,可怖。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工具,都是用来撬开人嘴巴的。
平时这里鲜少会有人来。
所以,即便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也没人知道,锦园里还有这种地方。
沙发上,薄煜城长腿交叠,优雅矜贵地靠着椅背,矜贵,霸气如帝王。
冷峻绝美的脸上,一双深眸淡漠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男人,逼迫人心的气场毫不遮掩地散开,冷然开口:“你是谁的人?”
被抓的男人被保镖按在地上,低垂着头,听到这话,不为所动。
薄煜城嘴角噙着冷厉的弧度,眉头微挑。
下一秒,庚虎拔出一把小刀,直接冲着男人的身上划了一道。
“啊!”
男人吃痛地大喊。
庚虎蹲下身子,捏住了他的下颚,逼迫他抬起头看着薄煜城,“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
男人忍着痛,死活不开口。
庚虎又给他来了一刀。
鲜血瞬间从伤口流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男人疼得浑身在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说!谁派你来的!”
庚虎一再逼问。
很快,男人的身上多了十几道伤口。
处处不致命,却疼得厉害。
可即便如此,男人死活就是不开口。
薄煜城犹如天神一般坐在沙发上,那张冷峻的面容散发着冰霜般冷漠气息,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没想到,还是个忠仆。”
“薄爷,要不上刑罚吧。”
庚虎建议道。
刑罚这种事,他最在行了。
在他手上,还没有撬不开的嘴。
薄煜城瞳眸微眯,沉思了半晌,他缓缓站起身来,迈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个男人。
“你主子让你跟踪苏阮,是不是因为她在调查多年前那个走私案的事?”
男人耷拉着脑袋,听到他这话,没有一丝反应。
“不回答?”
薄煜城冷笑,眸光一闪,伸手捏住他还在流血的伤口。
男人瞬间疼地叫喊了出来,“啊……!”
薄煜城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眸底闪过阵阵阴鸷的暗芒。
松开手,男人彻底瘫软,在他身上,早已经是一大摊的血迹了。
要是没有保镖按着,恐怕这时,早已倒在地上。
薄煜城低眸掠过手上的鲜血,又扫了一眼面色惨白的男人,眉头微挑,“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为难你了。”
说着,他站起身,命令道:“放了他。”
“薄爷?”
庚虎
疑惑地看向他。
“放了。”
薄煜城又重复了一遍。
庚虎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能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放他走。
等男人出了锦园,薄煜城吩咐道:“找人跟着他,看看他去了哪儿。”
“是!”
庚虎明白了薄煜城的意思,立即着人去办。
但可惜的是,男人刚走出锦园不久,就自己找了一条河跳下去了。
薄煜城得到这个消息时,禁不住冷笑一声,“他们还真是会培养人,宁愿死,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主子。”
“薄爷,这可怎么办?”
庚虎一身横肉,不笑时,看上去极其吓人。
薄煜城眸光流转,沉思片刻,叮嘱道:“暗中保护阮阮,如若还有人再跟踪她,直接抓了。”
“是!”
庚虎收到命令,暗中行动了。
而另一边。
帝城的某一酒店的顶楼。
豪华总统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身穿灰色睡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那双蓝色的瞳孔,泛着光亮,俯视着整个城市的夜景。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
“主人,任务失败了。”
“砰——”
男人手中的红酒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红酒溅了一地,脏了男人
的裤腿。
“废物!”
男人沙哑地启口:“那人呢?”
“他自知回来也是死,所以投河了,尸体被我们的人打捞了上来,已经处理掉了。”
下属低着头,如实答道。
男人转过头,凌厉地眼眸扫过他,“为什么会失败?”
“被薄煜城发现了。他还企图顺着人,找到我们。”
“该死!”
男人下颚线紧绷,湛蓝的双眸蕴藏着阴鸷和暴戾的气息,“想办法除掉他。有他在,我们就动不了那个女人。不能再让他们继续查下去了。”
“可是主人,他可是薄煜城……”
“呵,我管他是谁!挡着我们的路的人,就必须死。”
男人大手一挥,凌厉地发出命令。
下属不敢不从,只好领命去办了。
男人收回视线,转身看着窗外的夜景,湛蓝的眼眸迸发出阵阵利光。
……
器官走私案暂时没有任何进展。
队里也开始忙其他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