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抬头就看见狗蛋跌跌撞撞的从小路跑过来,秀气的小脸有一瞬间的苍白,看了一会没有看到她奶和小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狗蛋气喘吁吁的跑到院门口,结结巴巴的说道:“二,二丫,宴哥儿…宴哥儿…”
二丫焦急的跑过去拉着狗蛋急忙问道“宴哥儿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我看到宴哥儿进了山,一直没出来,张大夫也不在家,刚才传来了虎啸,是不是宴哥儿已经……”狗蛋假装的用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二丫瘫软的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喃喃自语“宴哥儿在张大夫家,对我去接他回来。去张大夫家”二丫像魔怔了一般的扔下狗蛋就往村东头山脚下的张大夫家跑去。
狗蛋看着二丫跑远的背影,阴恻恻的笑了笑,呸的吐出一口口水,吊儿郎当的向家里走去。六丫躲在一边看着狗蛋走远了,她连忙跑去河边找芸娘,五丫也跑得气喘吁吁的,她哆嗦着躲在张大夫家的稻草堆里,她刚才看到小叔那些木棍和麻绳进了山,她要拦住二姐上山。
等了好久,五丫看到自家二姐一边跑一边哭的样子,她刚想出声就看到自家小叔急忙的从山上下来拉住二丫说了什么,二丫哇哇大哭的跟着小叔往山里跑,五丫也连忙跟上。她刚跑过一节弯路,就看到他小叔捂住二姐的嘴巴把她二姐绑起来用布堵住了嘴还拿棍子把二姐敲晕了,五丫哆嗦着捂住嘴慢慢后退,一不小心踩到断树枝。
白有才抬头看到本来应该在柴房的五丫出现在这里他脸色一变,想要抓住这个赔钱货,反正被她发现了一个也是卖,两个也是卖。五丫转头想跑结果脚一崴整个身体像旁边的山坡倒下去,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白有才看了看满是荆棘的山坡,说了声晦气,也不管滚下去的五丫,只要没人救她,她也活不过今晚,秋天的晚上山里的气温可以冻死人,白有才扛起二丫偷偷摸摸的走到自家以前的老宅把二丫藏在地窖里。这是他和他娘商量好的,除了他们两人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白有才哼着小曲往家走,他没发现滚下山坡的五丫其实死死的抓住一棵干树枝,树枝上的刺扎得她的手都出了血,但她不敢出声,等到白有才走了她才发现自己上不去。她大声的呼救,但对于长期吃不饱的她来说,每一次呼救就像是费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跌跌撞撞向河边跑的六丫,她人太小了,六岁的年龄三四岁孩子的身高,她看到三婶和两个姐姐抬着衣服向家走,她连忙大声喊:“三婶…三婶…快救…救二姐”
三丫抬头看到六丫在叫她娘,母女三人连盆都不要了,连忙跑过去问六丫发生什么事了?
芸娘听到六丫说的话,脑子一下子就空了,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她拉着两个女儿和六丫连忙向白家跑去,她怕她去晚了就再也见不到二丫了,就像当初大丫一样……
田里忙活的众人见芸娘带着几个孩子哭哭啼啼的向白家走去,大家都扛起锄头,活也不干了跟着一起去白家,听到六丫的讲述,众人义愤填膺,有一些人怕闹大了连忙去请了族长和村长。
白夜宴在空间休息好了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不早了,他检查了一下没什么明显的不妥,急忙往山下走去,他想着这个时候几个姐姐肯定着急了,到时候回去肯定要被自家娘教训。走到山脚的小路他听到虚弱的求救声,白夜宴皱了皱眉,他不想管,只想快点回家,再说了他里还拿着野味也不好让人发现,白夜宴想直接走人。
但求救声就在脚边,还是个奶娃娃的口音,白夜宴即使在想有人不能把一个小娃丢这里,到时候被野兽叼走了就不好了,他就没想过,他自己也是个屁大点的娃娃还嫌弃别人是奶娃。
白夜宴把手上的野味丢进空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把小路边的杂刺砍了才看清楚坡下的情况,五丫抬头看到是白夜宴,眼睛一亮,白夜宴也是非常惊讶,五丫怎么会在这里?他费力的把五丫拉上来,在路边找了一些止血的草药用石头锤烂了给她敷在血流不止的手上。五丫疼的龇牙咧嘴,眼睛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白夜宴前世虽然带着凝凝,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队里的其他女人在照顾,她很少哄孩子,现在看着这么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白夜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小声的问着她:“五丫,你怎么跑山里来了?”
五丫被白夜宴这么一问,瞬间清醒,急忙拉住白夜宴的鸡爪小手说:“四哥快救二姐,小叔绑了二姐要卖去春满楼。我跟着他被他发现才滚下山坡的,你快去救二姐。”
白夜宴本来不习惯陌生人的接触,本能的想要推开五丫的手,但听她这么一说,白夜宴只觉得自己怒气值直接冲到了天灵盖,但理智让他不要冲动,他仔细的询问了五丫,又把五丫扶到师傅家门口看院门开着,白夜宴急忙跑进去请师傅帮忙照顾一下五丫,又借了他家一把菜刀,张大夫不明就里以为徒弟家没有菜刀用便让他拿去随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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