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的小白又又又不见了!”
他的姐姐还没醒,枕在纵科玉的臂弯上呼呼大睡。
昨晚那阵迷烟吹进来的时候,纵科玉及时捂住了她的口鼻还是不可避免吸进去了些。
怕两人的夫妻身份暴露,纵科玉也赶紧躺上床,等了好久也没有人进来。
一时间倒摸不清这阵烟的目的何在。
只是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听到了走廊外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从远到近,在他们的门前停留了片刻就又离开了。
纵科玉本想出去看看,陆朝言却在睡梦中找到了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前,以至于他最后一动不动的躺到了天亮。
睡着的陆朝言像刚出生的小兽般柔软,在晨光的照拂下,整个人透着温和的气息,在他的身边放下心防,可爱的紧。
纵科玉只敢看着她的脸,不敢想象她绸缎寝衣下细腻如脂的肌肤,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往外挪一寸,陆朝言就会跟着挪,柔软处时不时蹭到他的手臂又是一阵发麻。
“朝言,你是故意的。”
陆朝言不为所动,依旧陷在梦乡之中。
小楼得不到回应,也只能先离开。今日要跟着温习出门,到时候他自己去找小白。
等到锦书来敲门的时候纵科玉已经收拾好自己,陆朝言才悠悠转醒。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喝了陈年老酒。
锦书看着姑娘眸间似乎蒙着一层雾气。
“姑娘没有睡好吗?”
“或许只是我睡的太久了。”
确实是有点久,纵科玉现在手臂还隐隐约约有被压着的酥麻感。
庄慈已经把这附近探查过一遍,昨晚上纵科玉听见的脚步声只是另一个客人走错了房间,门上也并未留下特殊的记号。
“古怪的事情不会只发生一次,这个客栈不安全,等温习他们采买回来我们就继续往下走。”
“是。”
锦书已经将陆朝言收拾的明艳照人,但再怎么美出门还是要被帷帽遮住,白瞎了锦书的好手艺。
只有昨日因为小楼和九儿事发突然,陆朝言没来得及遮掩自己的容貌。
一座僻静的院子中,客栈掌柜把头低垂着。
暗处的人看着手上的画卷,“这人真有你说的这么美?”
“只有天上闻,人间难见。只是……”
“只是什么?”
“她已经嫁做人妇,身边跟着一帮人,还……还有一个孩子。”
摩挲着画卷的人轻蔑一笑,“那又如何,只要我说她是圣女又有谁敢质疑!”
客栈掌柜连连称是,得到了明确的指令,今晚他就会把人带过来。
只是没想到等他回到客栈的时候,他看好的鱼已经游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你们这些废物,不知道找些理由拖住他们的行程?给他们的马下药,给他们的饭菜下毒,怎么一个两个酒这么眼睁睁看着肥鱼溜走。”
“我该如何跟掌教交代啊!”
……
两个时辰前,温习带着小楼出门买东西,他让小楼帮着九儿也挑了许多。
本来想着有机会再给她,结果小楼找小白直接找到了九儿家里。
彦娘虽然不认识温习,但是她记得小楼。
“你们怎么阴魂不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娘俩住在这里!我警告你们要是想伤害我的九儿,我一定会和你们拼命!”
温习还是第一次见到彦娘,不明白她怎么动不动就要拼命。
“大姐,你这么说好像我们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人似的。我只是一个大夫,除了治病救人其他啥也不会,他一个小孩,除了养……养点小蛇也啥都不会。”
“谁知道呢,这世道伪善之人多了去了,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得了,温习无话可说。
他把背篓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把小楼给九儿挑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这些都是我们小楼送给九儿的,你要是不喜欢就趁你女儿不知道偷偷把它们都扔了。”
“婶婶,我不是故意撞九儿的,也不是故意把她的……说出来,我觉得她很可爱,希望她以后天天开心。”
彦娘没有继续恶言相向,盯着地上的拨浪鼓、风筝、糖人……还有一只铃铛。
“哦,那个铃铛可以挂在九儿身上,这样她一摇铃你就可以知道她在哪了。”
九儿已经打开门自己走了出来。
她用手语告诉娘亲,她不怪小楼哥哥,她想跟小楼哥哥交朋友。
小楼哥哥他们是好人……这么说娘亲会不会生气……
“九儿乖,娘亲知道了。”
“可他们不是这里的人,留在这里不安全。”
温习反应过来,彦娘的意思他们继续待下去就会有危险。
“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你们那位夫人的容貌太出色了,根本走不出玉溪下。她一定会被选为下一任的河伯新娘,成为被献祭的供品。”
“快走吧!你们人多,他们一时半会得手不成一定会想其他的办法,到时候你们能不能全须全眼的我可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