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少爷又抄家伙出门去了。”
“去就去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得顺着他意。”
就是因为姜宝致喜欢柳福儿,这么些年他才没对柳家动手,不然光是柳斜云这厮老是想告自己的状,就不可能让他继续活着。
偏偏柳福儿也是个不讲理的,刁蛮任性的很,不能把人直接绑了过来。
要不然何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留着柳家。
纵科玉只与柳斜云见了面,除了他没有人认出来纵科玉就是当朝首辅。
姜宝致从来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带着人围住了纵宅。
“姓纵的,给我滚出来!”
没有动静……
“不出来?给我砸!”
还没有把门砸开,柳福儿就赶到了。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福儿……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里面的小白脸去告状了?你手里拿着什么?给我看看……”
这姜宝致的吸引力一下子就被柳福儿招走了。
释心悦就躲在门后面,听着他扯东扯西,“话比袁老还多,怎么不去说书呢!”
柳福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吃闭门羹了,上次她来的时候听说纵科玉偶尔风寒。
想来是这崇山的气候太折磨人了,她专门带上药来,可还是进不去这门。
“都怪你!一定是你带了这么多人来这把我的兄长吓到了,还不快点带着你的人滚远点!”
“好好好,我这就滚,福儿你别不理我。”
释心悦希望公主快点把事办完,他已经装够了,再装下去可就要暴露了。
宝仁堂内,温习正在和小楼一起研究他小袋子里装的各种毒药。
“温习哥哥,为什么我们要在自己的房间周围都撒上这些药粉啊?”
“当然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是朝言姐姐不是说我们留在这里是安全的吗?”
“这叫作防患于未然。”
在崇齐攻击陆朝言的人和崇山的不是一拨人。
花如月告诉她,也许是接下刺杀任务求赏金的刺客。
有人怀疑陆朝言的身份有问题,百般求证不得法,想要以绝后患。
“我的人头到底值多少钱啊?”
“不,我……他们刺客杀人有的时候不是为了钱。”
“不会是为了名扬天下吧?”
“是一种目标。好多刺客失去了目标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他们金盆洗手了吗?”
“不,他们都死了。”
……
纵科玉面色阴狠,用手死死掐住黑衣人的脖子,逐渐用力窒息的痛楚吞没了刺客的神经。
他狠戾低语像厉鬼索命,“找死?不急,我会成全你。”
“主君,散播了几条陆姑娘的假消息,这些人就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说出幕后主使了吗?”
“没有。”
“处理一下,我们继续赶路。”
一定要在袁青出现在崇州前带陆朝言她们离开,以防消息走漏姜君如鱼死网破。
不知为何,今日的心慌压不住。
陆朝言已经将裙摆的布料拧的皱成一团,“花如月,我们不等了。”
等姜君如的人找到这里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了。
“是谁走漏了风声?这里面住着的人呢?”
“去楼上看看!”
……
“朝言姐姐,既然我们要走为什么还要在屋子里撒上毒粉啊?”
“看不见我们的人,他们一定会去屋子里搜,这是留给他们的礼物。”
变故突生,释心悦的伪装被人发现。
柳福儿虽然不解但是并未声张,此事却被随行而来的姜宝致发现了,释心悦和锦书等人好不容易才逃脱。
这下姜君如明白,这柳斜云见得根本不是什么故交之子。
按照陆朝言和释心悦的约定,若是平安无事他每日会让人送一小罐抚仙顶过来。
今日也有人送了一小罐茶,她一闻就明白。
“京城的消息还没传出来,姜君如以为杀我们灭口就万事大吉,他找不到人是不会罢休的。”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那伙人若是中了温习和小楼留下的毒一时半会儿行动力全无,也追不上她们。
贺之邪终于能带自己的夫人回家了,缙悬山庄建在这大山大江的一隐匿处。
“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你们去吧。”
“你是怕纵科玉找不到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他留信,让他来山庄找我们的。”
花如月也不同意她脱离大家的队伍。
“你现在留在这里,我们都不放心。”
陆朝言并未打算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我去舒江等他,鸿禧客栈的林掌柜会掩护好我的。”
小楼也想跟着朝言姐姐去。
“你和温习都不会骑马,乖乖跟着如月姐姐走。此事终了,我一定去你的山庄见见世面。”
小楼不舍得撒开自己的手。
花如月知道陆朝言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