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几个小流氓 关志刚帮丁红霞提起竹篓子就往外走去，打算在前面给大家指路。程汐汐她们几个人才来，都没去过那儿，只有他知道去小河沟的路超哪边走。 程汐汐跟在最前面，一路上对寂静的农村的田园夜景望来望去，觉得没见过的景色挺新奇。 韩咏梅也在她旁边四处打量，丁红霞故意放慢了脚步，默默地跟在队伍最后面，她低着头用手背紧紧捂住红得发烫的双脸，怕被人看见，更怕被最前面的关志刚发现。 天色渐渐暗下来，走出门时太阳完全不见踪影，连远处的红云都隐藏在灰色后面。没有照亮工具，大家都有点儿看不清楚远方的的路，只能凭靠关志刚的记忆往前走。 农村和城里不同，天色昏暗时，这里没有电线没有路灯，附近除了的农家窗户内透射出来的灯光之外，就基本靠天上那一轮皎洁生辉的月光，给大家指引方向。 或许是因为快到中秋的缘故，今晚的月亮圆如玉盘，亮如水银光，照在层层的稻田里，映衬出水面上波光粼粼，跟田埂边上的野草绿籽连在一块儿，让人有点分不出边界，不懂哪里是路，哪里是水。 程汐汐就差点踩滑下去，她一脚踏过去，发现下面软软的没有踏实坚硬的触感，赶紧把脚收回来，动作太急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到田里面去。 “小心！”还好跟着后面的韩咏梅及时拉住了她，又提醒她道：“慢点儿，小心看路，这条小路挺窄的，一不留神就会踩到水田里面去。” 程汐汐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拍拍砰砰直跳的胸口，直到脚踩在稳固的地面上，悬着的心才落地。 还好，还好，要不然差点就又丢脸了，程汐汐跟韩咏梅道了谢：“谢谢啊，我一定会再看仔细点儿的。” 在前面的关志刚听见动静，一边走一边回头说：“小心点啊！注意看脚下，都跟着我走千万别落下了，这边晚上露水重泥路比较滑，特别容易摔跤，不要跌倒了。” “今天的月色虽然很美，但是一不小心看花眼，很容易就踏错进水田里。” 他指了指田埂旁边的一道银光，停下来跟她们解释：“看，这道明显反光得特别厉害的就是水了，跟咱们脚下的路区分的很明显，你们仔细瞧瞧，注意着点，千万别踩进去。” “里面的淤泥特别深，陷进去不好拔出来。” 程汐汐几人看过去，仔细观察了下，发现水面的光线果然更亮更弯曲，还会有一阵阵浮动，果然有明显的区别。 有水的地方，反光特别厉害，几人把这件事深记在脑海里。 ------ 这条小沟渠在九竹村偏西南的方向，离位于村口的知青院不远不近，约莫十分钟后，程汐汐几人就能明显听见前面嬉嬉闹闹的声音。 尽管前几天连续下了一周多的雨，中间气温也骤降了十来度，但今天太阳一出来，天气瞬间回暖，空气中又浮现出几分炎热的味道。 村民们在天热时，下工后每人身上都会热得大汗淋漓，许多人懒得回去烧水或者有人觉得自己在家无聊也想来凑凑热闹，都会跑到这里来洗刷洗刷顺便唠嗑唠嗑，就跟大坝子里面的老婶子老奶奶缝衣服锥鞋垫要凑在一起说话同样的道理。 这条小河渠是夏日村里面年轻人的聚会点，连已经半百的中年人也喜欢来这。 程汐汐几人拐弯处走近时，就看见下游有妇女们站在青石板上弯腰清洗衣服，上游也有人穿着背心在那里面游泳，中间还有一些小朋友你推我搡的戏水玩闹！ 好一番闹热景象！ 看见有小孩子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玩水，程汐汐心里浮现出一点担心，这么晚了，也不清楚水深不深，会有不会有暗漩儿。 她以前在手机新闻上总会看到很多儿童在河里游泳不小心受伤甚至更严重溺亡的事件，这里面还包括会游泳的大人去救也跟着搭上性命的惨事。 程汐汐眉头紧锁，有些忧虑。 她语气不安，神色担心的跟关志刚说：“这会不会有危险？这么多小朋友都在在里面，而且天色都黑得看不见人影了，小孩子还河里游泳会不会不安全？” “要不要给他们提醒一声，让大家把孩子们叫上来。” 程汐汐探头在四周望了一圈，发现这附近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她没见过，也没打过交道，本来以为村支书和刘大婶她们也在里面的想法只得落空。 她转过去跟身边已经来村里一段时间的关志刚商议：“要不我们还是主动给大家提醒一声比较好！你在这有没有认识的人或者稍微熟悉一点的？” 程汐汐毕竟才来两天，而且她长得一副人小脸嫩的模样，以前上班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