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手掌心疼 看见小程知青拉着小妹飞快离开，跟后面有狗撵似的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张东来摸了摸后脑勺心下有些纳闷。 “队长，那咱们还检查工分不？要不跟着她们两去地里？”张东来扭头问身边的大队长，记分本也被小妹拿走了，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查看嘞，张东来不懂是不是要跟上去，把决定权交给陈厉。 “不用，去花椒厂。”陈厉嘴里轻吐几个字，然后用漆黑的目光盯了张东来几眼，意味深长的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朝东边的厂区走去，和程汐汐她们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张东来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懂大队长啥意思，打算开口问问，又回想到他爹吩咐的要少说话多做事，又默默闭上已经张开的嘴巴，赶紧跑上前，跟上快走远的陈厉。 ---- 狭窄的田埂上。 程汐汐跟在张小菊后面，一点一点往前挪动，担心自己掉进旁边的浑浊的水田里。 张小菊没注意到程汐汐的忐忑，她走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给后面的程知青介绍接下来的劳动： “小程知青，我们待会儿就是去前面小麦地里除草。这个很简单，待会儿你只需要蹲在那儿，找见野草拔出来扔在田埂上就行了，晚一点的时候会有各家各户来把野草收走拿回去喂小鸡。” “要是你们知青院也有小鸡也能带回去，但是你们好像一直都没有养。”张小菊拧了拧眉头，回忆起之前村里分小鸡小鸭崽子时，知青院好像一只都没有领回去，那这样的话她们好像带野草回去也没啥用。 “咦，我们也能养小鸡吗？”程汐汐兴致勃勃地抬头，她以为这跟以前的同事养可达鸭一样，简单好摆弄，蛮好奇地想尝试尝试。 “嗯......能是能，但是要过一段时间了，现在村里的母鸡都没抱窝，到等到下个月才行。” 虽然心里惊讶城里来的程知青居然对养鸡这事儿这么感兴趣，张小菊也没想其他，只觉得这小知青看起来娇滴滴的倒是和以前高中里面的很多同学不一样，不会一听见养猪喂鸭这些事就嫌恶的捂起了鼻子。 张小菊对程汐汐又增添了几分好感，语气也更加软了一些：“小程知青，你待会儿下地做工，如果觉得累了就可以在旁边的树荫下休息一会儿，放心今天这一片的工分都是归我管，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好的，谢谢你呀，小菊同志。”程汐汐也感受到对方表现出来的善意，笑容更深，嘴角的小酒窝深深陷进去，跟玻璃罐里面的桂花蜂蜜糖一样甜。 张小菊被白皙甜美的女知青笑的脑子恍惚了下，嘴里念叨：“不客气”。 不远处的稻田里，村民们已经陆陆续续下地干活。穿着蓝褂子白背心的中年汉子踩在“人”字形的曲木上，看见她们两人走过来，笑声爽朗地说：“小菊妮儿，上午怎么有空过来？是要来瞅瞅二叔的田犁得怎么样吗？” 张小菊被长辈打趣后回过神来，大方笑笑：“二叔，你就别对俺开玩笑了，村里谁不知道你干活绝不贪虚面儿，肯定够十公分！”说完还举起大拇指称赞。 张二叔被村里唯二的女高中夸奖肯定，心里舒坦，脸上的沟壑都浅上几分，露出满意的神情。 连水田里的大黄牛翘起鼻子“哞”地叫了一声，似乎想要证明它的活也干得不错。 程汐汐站在张小菊身后新奇地农家大叔脚下踩着的木板子，真神奇，人居然可以踩在上面不倒下来。 听见近在耳朵跟前的牛叫声，她被吓了一跳，惊得差点掉进水田里面，手赶紧拉住前面的张秋菊稳住身体。 程汐汐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是一只好大好壮的大黄牛，粗硬的毛发，肌肉发达的大腿，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上面还有一层浓密的睫毛。 哇，好大一只大肥牛！ 程汐汐不禁在心里感叹，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活生生的牛站在面前， 你别说，这眼珠子水汪汪的，看起来还怪可爱的。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程汐汐以前遇见的牛基本都是饭店里已经煮好上锅的牛肉或者冰箱里面红呼呼的牛排，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听见牛发出的叫声，没想到居然是瓮声瓮气的，鼻音儿还挺重哈。 程汐汐跟在张秋菊后面，小心的侧身避开大黄牛的身体，远离这几块水田，她们要去的小麦地就在前面不远处。 这段时节是冬小麦的播种时间，程汐汐需要跟着村里的阿姨们帮忙一起把刚发芽嫩绿嫩绿的小麦苗之间的杂草给拔了，免得杂草太多把属于小麦苗的营养给吸收了。 张小菊把程汐汐交给一位带着草帽的大婶后，听见远处有人叫她，没说啥就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