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赛车都冲了出去,没有人觉得危险来袭,他们都以为刚才跳进车里的那人,是公子的朋友。
马路牙子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一时间似乎只剩下白鹿予和骆优两个。
南颂这次出来,居然连保镖都没带!
骆优一张浓艳至极的脸此刻布满寒霜,她冷声对白鹿予道:“马上报警!我打给权二哥!”
两个人一边上了白鹿予的车追上去,一边打电话。
然而没有人,能够追上南颂的速度。
乔冷坐在副驾驶座上,左手握着南颂的方向盘冲上了高架。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南颂却像是恭候多时。
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控制方向盘没用。”
南颂冷冷一笑,“你应该控制油门。不然,乔先生,你的命,掌握在我脚下。”
她的手松开方向盘,挂上挡,狠踩了下油门。
祖母绿的跑车,果真像飞起来一般,从高处俯冲下去,看的人提心吊胆。
谁敢在拐弯和下坡的时候提速啊?
公子一如既往的“空中小飞人”,简直吓死个人!
乔冷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左手稳稳地把着方向盘,右手还能扯过安全带给自己系上。
他偏过头去,微微一笑,“宝贝,稳着点开,我可不想死在你的车里。
”
南颂在心头冷冷一笑。
上了她的贼车,还想全身而退,哪有这么容易?
她又变换了一下档位,脚下一松一踩,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个旋转,乔冷的身子受到车速和拐弯的冲击,人往右倾斜,重重地倒在车壁上。
要不是他系了安全带,恐怕人已经从车里飞出去了。
而一旦从高架桥上掉下去,不说粉身碎骨,也一定一命呜呼。
这个女人,真狠!
乔冷在心里狠狠咒骂一句,扭头看着南颂,却看到她脸上冰冷又不屑的笑,甚至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懒散感觉。
“你早知道我要来?”乔冷眼稍眯。
南颂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我总得给你一个靠近我的机会不是吗?正好带着乔先生,兜兜风。”
“我还以为是自己得了逞,没想到是你主动做的局,看来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乔冷嘴角邪肆一笑,眼底兴味十足。
“我可没空跟你玩游戏。”
南颂冷声道:“我父母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告诉我。”
乔冷挑眉看着她,“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求?”
南颂清冷一笑,“你错了。乔冷,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中国,我要真想在这里杀了你,你一个国际通
缉犯,都完全不需要负法律责任。”
她又道:“我们做一场交易。你告诉我关于我父母的下落,我送你出国,如何?”
“你要给我做交易?”
乔冷突然笑了,而且还是放肆大笑。
“有趣,有趣。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有趣了。好啊,我跟你做个交易。”
他笑容微收,“这样吧,我告诉你关于你父母的事,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生个孩子,怎么样?”
车身猛地一抽,好比南颂此刻的嘴角。
她偏过头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神经病啊!”
他居然还跟她生孩子?
咱俩很熟吗大哥?
乔冷却并不觉得这事有那么不可思议,络腮胡上一张嘴,稍稍一勾,“我怎么着,也比你那个前夫好吧。技术,也是身经百战过的。”
一股恶心的味道从胃里翻涌上来,南颂忍住作呕的冲动,猛地踩下油门。
看着身旁飞速掠过的景色,乔冷眯了眯眸,“你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胆子?不怕死?”
“人哪有不怕死的?”
南颂握着方向盘,车子开得飞快,也并不稳,好几次都几乎擦着栏杆,仿佛下一秒控制不住刹车连人带车都会这样掉下去。
乔冷虽然没坐过云霄飞车,却莫名有种上头的感
觉。
“但更怕不明不白地死去。”
南颂声音冷冷沉沉,“譬如我父母,就是这样,在高架桥上‘丧生’,身体都被烧焦了,死无全尸。”
旋即,她望着眼前漆黑的夜色,唇角挑起一抹残冷的笑。
“乔先生,你说,如果我们就在这里死掉,会不会有机会见到我的父母?”
感谢南城交通开恩。
喻晋文几乎是风驰电掣赶到了地下赛车场,却不见了南颂他们的踪影。
他给骆优打电话,骆优吼道:“我们正追着,但完全赶不上小颂的速度啊,而且她越开越远,我感觉她都快开到容城去了。”
容城,容城……
喻晋文立马给傅彧拨了个电话。
“你马上派人去丹山大桥南、容的交界处,乔冷上了南颂的车!”
挂了电话,他调出一张丹山高架的地图,拿着手电筒判断着南颂离去的方位,最后定在一点上。
他沉声对带来的手下吩咐——
“咱们兵分三路,不管哪一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