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养’了一个小朋友?”
南颂道:“大哥你说这话非常有歧义,好像我养了一只小奶狗似的。”
洛君珩轻抬了下眉梢,表示:他就是这个意思。
“难道没有?”
“……”
南颂:“当然没有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虽然她确实、曾经、一度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毕竟还没有付诸实践……
所以别问,问就是没有!
“你不适合小的。”
洛君珩竟然还真跟她聊起了这个话题,一本正经道:“你适合大狼狗,能够照顾、保护你的。”
还大狼狗呢……
她别被吃掉就不错了。
既然聊到这个话题了,南颂就回敬他一句,“你也不适合找寡妇。那位梅夫人,不适合你。”
提起“梅夫人”,洛君珩的眼眸倏然染上凉意。
—
喻晋文爱不释手地捏着手机,反复听着南颂给他回的那几条语音。
那句“你乖乖的,等我回国给你带好吃的”,更是如同一记棉花棒敲在了他的心上,轻轻的、柔柔的、软软的。
让他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了云彩之上,被从未有过的幸福感所包围住。
哪怕这些话其实都是说给别人听的,
他依然感动不已。
权当是她在跟他对话。
他多么盼望着,有朝一日,她也能用这样带着轻哄的口吻跟他说话。
这些偷来的时光,若能够变成他自己的,该有多好?
他沉浸在这样的温柔中,所以在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时,他的声音也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柔。
喻凤娇立马就听出了儿子的不对劲,直接问:“小颂跟你联系了?”
喻晋文:“……”
有这么,明显吗?
洛君珩看着南颂,淡淡道:“我说了,我和她没交情。”
“是吗?”
话既然问出口,就得问个明白。
“都上过床了,还叫没交情?伯明翰的风气,越来越开放了哦。”
南颂阴阳怪气的。
洛君珩听到这里,眉头紧紧一蹙,“谁跟你说的?凯瑟琳·梅·布朗格?”
“不然呢?”
南颂在大哥面前难得硬气,“她应该是把我当成情敌了,过来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反正就是一些小女人的把戏。”
洛君珩神情冰冷,薄唇抿成一线,像是极不愿意提到那个女人。
“大哥。”
见大哥情绪并不是很好,南颂声音放低了些,也不再怪腔怪调。
她道:“我不是
个迂腐不化的人。大嫂都走了这么多年,你想开展一段新的感情,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但你看人的眼光要高一点,可不能饥不择食,随随便便就找个女人内什么……我不歧视寡妇啊,我只是单纯觉得那个梅夫人怪怪的,看着就不像什么好女人。”
“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君珩提起梅夫人竟比南颂还要不客气,“所以你尽管放心,我有洁癖,不会碰脏东西。”
南颂闻言,自然是放心下来,却又生起好奇心。
“那位梅夫人,到底是干嘛的?”
她觉得迷得很,“她说她是画眉山庄的主人?我看着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成了寡妇呢?”
“这跟你没关系,别瞎打听。”
洛君珩没有满足她八卦的兴致,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给言渊的礼物?雕的什么?”
他凑上前去要看,南颂眼疾手快地将飞机模型拿起来,藏到了身后。
她微微仰头,看着大哥,气势十足地用英文说了句,“exchan(交换)”
交换秘密。
他告诉她梅夫人的事,她就给他看她给言渊准备了什么谢礼。
洛君珩静静地看着南颂,深深觉得这个妹妹
,是时候该打一顿了。
另一边,喻晋文没有瞒母亲,短暂的沉默后,轻轻“嗯”了一声。
“算是吧。”
喻凤娇在电话那头轻舒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知道小颂平安了就好,这几天我这一颗心都心神不宁的……”
目前喻凤娇在梅苏里调养,基本上每天和儿子打一通电话,母子俩的关系因为距离,反而密切了不少。
梅苏里确实是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喻凤娇来到这以后都不想走了。
“这儿的景好,人也有趣。”
喻凤娇喋喋不休地感慨着,“在商场上与一群老油子打了一辈子交道,耍手段,斗心眼,累了大半辈子,才知道返璞归真,才是最令人向往的生活。你卫姨天天跟人上山挖笋,都不管我了,幸亏我还有丁师叔陪着,他可太好玩了……”
“丁师叔?”喻晋文捕捉到一个人物。
“哦,就是一个老顽童似的人物,为老不尊的。”
喻凤娇笑呵呵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但这里的人都管他叫‘师叔’,不晓得他年纪多大,他又不肯告诉我。”
说到最后,竟然还带着一丝小女人的娇嗔和抱怨,喻晋文听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