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月因为怀孕,被保外就医,允许在外面服刑,只需定期到派出所报到即可。
沈流书派人去接的她。
回到鹿鸣小区,卓月第一时间进了浴室,将自己从头到脚搓洗的干干净净,身上的皮都被搓红了,唯恐沾染上什么病菌。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家里什么好吃好喝的第一时间都是送到她面前。
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
从来,从来都没在那么脏的地方,和一群臭娘们一起睡过。
听着她们的呼噜声,闻着她们的汗臭味,她几乎是彻夜难眠,便是现在想起来,也恶心得想吐。
她辉煌了半生,连喻家大小姐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却没想到会栽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
南颂让她经历了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这个仇,她记住了!
现在她既然出来了,就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一定是要报复回来的!
知道沈流书一定会来看她。
卓月将头发吹干,用精油抹顺、打亮,脸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护肤品,化了个精致的淡妆,努力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
身上,更是抹了厚厚的身体乳,山茶花的香味,是沈流书最喜欢的。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眼下
她想挽回沈流书的心,靠的不光是他对她的怜惜,还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他还要让这个男人看到她的美!
卓月对自己的美貌是相当自信的,父母给了她一张清纯可人的初恋脸,男人很少有能抵挡得住的。
后天她保养得当,再加上气质加持,清纯中又添上一丝成熟女人的风情。
在看守所,那些男人看到她的眼神都是如狼似虎的。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都知道,这是她自信心的来源。
给嘴唇上了一层薄薄的唇膏,看上去温良无害。
门锁开启的声音响起,卓月从浴室走出去,就看到站在玄关,刚刚换上拖鞋的沈流书。
她鼻头一酸,冲上去抱住了他,埋在他胸膛里就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阿书,我想你,好想你……”
沈流书抱着她,没有推开,这个女人,哪怕做了种种错事,但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
说没有情分,是假的。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回来就好。”
卓月从他胸膛里抬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一双眼睛,捧起他的脸,就吻了上去——
喻凤娇得知卓月被放出的消息,在电话那头沉默半响。
良久,她道:“沈流书这个人,心虽
然冷,却总是给卓月留着一份情的。更何况现在,卓月肚子里还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年纪还能怀上孕,还在这种时候,还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喻凤娇不由想起当年她和卓月面对面对峙,产生口角,卓月当着她的面摔了一跤,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不得不去医院引产。
那天,沈流书红着眼睛回到他们的家里,第一时间不是跟她解释卓月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而是质问她——
“你有气,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去害月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那时她心高气傲,只觉得沈流书在侮辱她,第一时间不是解释,而是冷冷回他一句。
“那她放过我的孩子了吗?她不放过我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放过她的孩子?”
回应她的,是沈流书狠狠的一记耳光。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她动手。
她打了回去。
不光打了回去,还将家里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疯子一般,歇斯底里地对他大喊大骂。
当时的她怎么都不明白,明明说着要把她宠成公主的男人,怎么会将她逼成一个疯婆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沈流书被
她赶走了,走的时候他还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医生说,月儿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这是我欠她的。”
他说,他欠卓月的。
那么她呢,她守不住自己的丈夫,是她活该吗?
谁又欠了她的?
喻晋文沉声道:“怀孕一事未必是真的。不过是保外就医需要一个名头,若真的怀孕,沈流书不会让卓月在看守所待这么多天。”
喻凤娇眉心微蹙,“你的意思是,卓月的孕检报告,是假的?”
“这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喻晋文问喻凤娇,“妈,您知道沈流书认识一位姓王的厅长吗?这次卓月被保出来,就是托的他的关系。”
“王厅长?”
喻凤娇略略思索了一下,“你说的,是不是王平?”
“对,是他。”
喻凤娇道:“王平和沈流书是老乡,他曾在北城工作过一段时间,还是你爸帮忙安置的。后来听说他进了政~府单位工作,再后来我跟沈流书扯皮了那么多年,连他的事情都懒得去管,也没有再听说过王平的消息,他们或许一直有联系。你刚刚说,厅长?”
喻晋文轻“嗯”了一声,“他倒是没什么了不得,只是他现任妻子,老丈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