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南颂和哥哥们乘坐专机,飞了一趟临城。
去参加四哥季云和程宪的婚礼。
两个大男人一早就决定要旅行结婚,从百忙中空出了将近两个月的假期,打算飞一趟欧洲。
旅行和蜜月一块进行。
所谓婚礼,就是请家里人和亲朋好友一起吃个饭,见证一下。
饶是如此,南颂也和其它的哥哥们提前一天就到了,将他们的婚房好一通布置,囍字贴的到处都是,气球吹得满天飞。
南颂吹得腮帮子都酸了,一个没攥住,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球嗖嗖嗖地瘪了。
“你傻啊,放着气棒不用,用嘴吹?”
白鹿予过来嘲笑妹妹。
南颂道:“那玩意不好用,不如嘴快。”
然而她的肺活量实在有限,吹了十个就累得像是跑了五千米,瘫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和小狗团子一起窝在沙发里犯懒。
“我们都累成狗了,你倒好,在这里躲清闲。”
权夜骞看不惯妹妹闲着,支使她道:“优姐正在布置房间呢,你过去一块忙活去。”
南颂打着游戏,头也不抬。
“就洒个花瓣的事儿,还用得着我?”
权夜骞往楼上瞅了一眼,确定没有媳妇盯着
,压低声音道:“她和苏音玩疯了,把花瓣洒的到处都是,两个大男人用得着吗?”
“哦。那你管管她啊,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住,算什么男人。”
南颂挑起事来特别像个恶毒的小姑子。
权夜骞“啧”了一声,“你找事是吧?我要是有那本事,我还用得着过来求你!”
“求?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权夜骞攥了攥拳,在暴揍妹妹一顿和给妹妹好处的艰难选择中,默默地掏出手机,转了个99的红包过去。
南颂点开红包,然后抬眸看了二哥一眼,满脸写着:就这?
“抠门精是不配有媳妇的。”
她冷漠地低下头,继续打游戏。
权夜骞忍气吞声,又掏出手机,直接转账9999。
对方秒收。
金钱的力量是巨大的,将南颂沉重的屁股翘了起来,抱着团子就往楼上走。
团子还没懒够,在她怀里挣扎了一番,南颂道:“姑姑给你买最贵的狗粮吃。”
然后团子一双狗眼睛亮了亮,乖乖地趴了回去,还冲权夜骞摇了摇尾巴。
“你朝他摇什么尾巴,是我要给你买狗粮吃,大方的是我好吗?你二大爷抠门得很。”南颂道。
去
他大爷的!
权夜骞觉得一只狗都比妹妹可爱。
起码人家得了好处,还知道摇尾巴。
“你把那9块9的红包还给我!”权夜骞气得叉腰。
南颂直接从团子的尾巴上拔了几根狗毛丢给了权夜骞,“要钱没有,狗毛抵了。”
团子汪汪了两声:凭啥?
婚礼直接就在季云和程宪的小洋楼里举行。
这栋小洋楼别墅,是程宪出资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季云一个人的名字,车库里停着两辆豪车,也是他买给季云的。
对此四爸季院长表示并不开心,这感觉可不像娶媳妇,而是嫁闺女。
于是他强硬地包了个特大的红包给程宪,说是“彩礼”。
程宪捏着红包,看出岳父大人的小心思,不甚在意地一笑,说了声,“谢谢爸。”
待老季一走,季云看着那厚厚的红灿灿的红包,戏谑一笑,“彩礼哦,收下你以后可就是我们老季家的人了。”
程宪轻轻挑眉,“不早就是了吗?媳妇。”
季云一下子红了脸,“谁是你媳妇?!”
“你啊。”
“滚蛋!”
程宪将父母从老家接了过来,程父程母是普通退休工人,穿得干净而体面,友好而客气
地跟季院长打招呼,一口一个“亲家”。
双方父母从儿子们“出柜”时的强烈反对,到冷漠视之,再到渐渐接受,中间也是经历了许多。
现在能够坐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相处闲聊,真是不容易。
南颂看了既欣慰,又不免怅然。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两家父母能够齐坐一堂,就算以前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为了儿女,也可以和睦相处,化干戈为玉帛。
现在她实现了两家合作成为“一家”的梦想,只可惜,人不在了。
世事往往如此,事与愿违。
婚礼过程简单又顺利。
季云和程宪今日都穿着一身黑色暗金纹的西装,打着红色的领带,像是鲜艳的红领巾,衬得两个人喜气洋洋。
这两个帅哥站在一起实在是太过养眼,南颂拿手机拍个不停,还发了条微~博。
季云和程宪在医生圈和律师圈是出了名的伉俪,但凡听过他们名字的人都知道两个人是一对。
也不需要南颂帮着他们出圈了。
顶流的排面,微~博一发,引来评论和点赞无数,迅速上了热搜。
虽然南颂只发了张照片并没有配任何文字,但现场的氛围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