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洛茵难得没跟南颂开玩笑掐架,而是上前一脸认真地将南颂检查了个遍,确定她没事才放下心来。
南宁松和白鹿予站在一旁,也是一脸凝重。
南颂朝喻晋文看过去,“你把爸妈叫来的?”
喻晋文摇了摇头。
他是想打,可南颂不让他打,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负责承担,没必要让父母跟着操心。
这么多年,两个人其实也都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我打的。”
林觉在一旁主动招认,看着南颂投过来的目光,他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让你爸妈知道呢?”
“就是,你还想瞒着我不成?”
洛茵瞪了南颂一眼,“你想瞒瞒得住吗?你身边可都是我的眼线!”
南颂:“……”
林觉“嘿”了一声,对洛茵道:“哪有人安插眼线还自己说出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们这什么破剧组,什么人都能混进去,安全怎么保证?”
洛茵朝林觉发作起来,林觉在别人面前气场强大,常常一个眼神射过去都能压得人喘不过气,可在洛茵面前仿佛完全没什么
气势,就连身上的年龄感都减退了不少,两个老友互相斗着嘴,像没长大的小学生。
胡景臣很少见到这样的老师,觉得新奇得很,朝这边不由多看了好几眼。
留下了人照顾宋奕,南颂明天还有戏要拍,胡景臣让她早些回去休息,调整一下状态。
南宁松和洛茵接到林觉的电话就赶紧坐了最近的航班从京城飞过来,白鹿予放心不下也跟了过来,原本贺深也是要来的,可舒樱这几天身体格外不爽利,还见了红,弄得紧张兮兮的,贺深守着舒樱不敢动弹。
回酒店的路上南颂就和三哥通了个电话,贺深说已经让人将剧组整个儿排查了一番,不会再发生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让她也警醒着点,警惕身边的人,南颂一一应下,把手机挂掉后,靠在喻晋文肩头满脸的疲惫。
到酒店后,时间已经挺晚了,喻晋文点了外卖,一家人都围在他和南颂的房间,草草吃了点。
南颂强打起精神和他们说了会儿话。
看着女儿疲惫的神色,洛茵有些心疼了,“要不咱回家吧,别拍了。”
南颂惊讶地抬眸看了一下洛茵,没想到这话能从老妈嘴里说出来
,“当初不是你极力让我来拍的吗?”
“我后悔了不行啊。”
洛茵道:“谁能想到现在拍戏都是个高危职业了。你还是待在我和你爸身边,我们看着你比较放心些。”
南颂抿了下唇,视线投向老爸,南宁松虽然不说话,但看着她也是满脸的担心。
她忽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从小到大虽然老爸老妈在学业和兴趣爱好上给了她极大的自由度,从不限制她,几乎是她想学什么想干什么他们都会让她去做,哪怕是她玩赛车,他们在充分了解之后,也允许了,唯独一件事,就是不让她出门。
也不是完全不让她离开家门,而是不允许她单独出去,不允许她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他们无论走到哪就会将她带到哪,牢牢地牵着她的手。
她小时候非常皮,家里本来就哥哥多,她性格也跟个男孩子似的,天天上蹿下跳,没有闲得住的时候,还总想溜出去玩,爸妈越看着她不让她出去,她就越想出去,当然每次出逃没到门口就被老k给逮了回去。
然后洛茵女士就会请她吃一顿“竹笋炒肉”。
老爸平时那么宠她,在这件事情上
也跟老妈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看着她吃板子也袖手旁观。
那时候她常常会感到委屈,不理解,为什么哥哥们,妹妹们都能出去玩,就她不能?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真是出于当父母最大的担心,和最大的保护。
他们不图她多么优秀,多么厉害,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
“瞧您说的,我都多大了,还能一直被圈养在家里不成?”
南颂故作轻松道:“别担心了,小林子叔叔和三哥不是已经将剧组整个儿都排查一遍了么,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再说这戏已经拍了一多半了,我的戏份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怎么也得拍完才行,哪能半途而废,那我前面那么长时间付出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再说这个戏我还真挺喜欢的,也想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洛茵和南宁松看着闺女,都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他们知道南颂这性子,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合版,同样的执拗,同样的倔强,一件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给它做到最好,从小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学什么都快,但不意味着她只有三分钟热乎劲,反而是特别愿意
去钻研,一头扎进去就出不来,有时候是他们做父母的当心她太入迷容易走极端,赶紧拽一拽她。
不管是玉雕、电脑技术、医术、厨艺、语言还是刺绣等……天赋是一方面,极强的专注力也是一方面。
洛茵在生南颂之前总担心自己会生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