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南颂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就记得自己躺在喻晋文的怀里跟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还是在他怀里。
厚重的窗帘拉着,室内一片昏黑,也不知道天明未明。
“阿晋。”
南颂嗓子还没开,声音闷闷的,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又往喻晋文的怀里蜷了蜷,这是她的舒适窝,待久了就不愿意出来了。
“嗯。”喻晋文应了一声,声音也哑哑的,抱她紧紧,大手也在她后背摩挲着,瞄了一眼夜光闹钟,道:“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迷迷瞪瞪地又睡着了。
南颂再度醒来的时候,觉得一条胳膊似乎是麻的,她动了动,手无意地往下探去,喻晋文发出了一声轻哼,微微睁开了双眼。
“一大清早,就不老实?”嗓音哑惑。
南颂猫咬似的把手缩回来,解释道:“我没有。手麻了。”
“那我给你捏捏。”
喻晋文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揉捏了一会儿。
两个人的手掌心一个比一个糙,握在一起像是两块磨砂石,触感粗糙,却是结结实实的,南颂由他揉着捏着,却又被他带着往下
探去。
南颂睁开了一只眼睛,“干嘛?”
近在迟尺的距离,喻晋文声音轻轻,却很是危险。
他凑上来,像是刚刚苏醒过来的饿狼,咬着她的唇道:“刚刚怎么做的,现在还怎么做……好饿啊老婆,你发发善心,喂喂我?”
“……”
南颂被吻得呼吸不畅,原本就没醒,这下更晕了。
被抱起来的时候,南颂攀着喻晋文的肩膀,懒洋洋地靠着,仔细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神色有些迷离:这雨下了一天一夜吗?
外面的世界风雨交加,里面的世界覆雨翻云。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南颂腿还发着软,人却总算醒了过来。
坐在化妆镜前,南颂盯着自己瞧了半天,觉得沧桑了不少。
她拍了拍脸颊,努力提一提气色,决定化个美美的妆。
喻晋文亲自将浴室收拾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就见南颂在拿着眉笔画眉毛,却怎么也画不好,喻晋文笑着走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南颂有些懊恼,从镜中瞪他一眼。
“都怪你,我现在连眉毛都不会画了。”
喻晋文可冤死了。
明明是某只懒洋洋的小猫每天都懒得自己化妆,央着他帮忙
,现在自己不够熟练了,又开始怪他起来……
“你这个小女子,不讲道理啊。”
喻晋文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啧”一声,“粉底是不是涂厚了?”
“嗯。”南颂道:“我今天糊了三层。”
喻晋文将眉笔从她手中取下,让她转过来面对着他,修长的手指提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妆容,道:“太厚的妆不适合你,我媳妇天生丽质,不需要诸多粉饰。不过,想怎么化都行,你开心就好。”
他觑着南颂的脸色,求生欲极强地补充了后半句。
南颂这才满意,乖乖坐着让他给她画眉。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化了个全妆,南颂还把头发给卷了卷。
这才漂漂亮亮地下了楼。
赵管家正张罗着早午饭,见南颂和喻晋文一前一后地走下来,笑眯眯道:“呦,这是哪来的美少女啊?”
“好看吧?”南颂一夸就美,“我感觉自己年轻了不少。”
洛茵幽幽飘过来一句,“嗯,是返老还童了些。”
“你才……”
南颂想说“你才老呢”,瞟见大哥坐在旁边,把话给咽了回去。
“妈,您今天也年轻了不少啊。”
南颂想跟老妈老一波
商业互吹,岂料洛茵并不搭她的茬,不跟她互吹,而是顺着她的话道:“是吧!我今天的眉毛是我老公画的呢。”
洛茵盘腿坐在椅子上,朝南颂挑了挑眉,一脸得意。
“哦,不好意思,我今天的眉毛也是我老公画的呢。巧了么这不是。”南颂说完,又道:“哦,不光眉毛,整个妆都是我老公搞的呢。”
洛茵脸阴了下来。
这小妖精。
南宁松和喻晋文忍不住叹气,这对塑料姐妹花又开始了。
一直低头刷着平板的洛君珩道:“你们俩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大哥一开口,总算是让俩人消停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南宁松问喻晋文,傅彧和苏音那边怎么样了?
傅彧苏音和苏睿没跟着他们一道回南城,回程的路上就接到了傅伯兴醒来的消息,三人带着梅苏里的弟子中途就转机回容城了。
喻晋文道:“昨天打过电话了,傅伯伯醒了,意识也恢复了。只是说话还不利索,人也瘫着无法起身,多亏了苏音和梅苏里弟子的悉心照料,每日按摩着,身上没生褥疮,今天饭也能吃进去了。”
南宁松点了点头,对洛茵道:“咱们得去容城
瞧瞧才行。”
洛茵应了声好,打算下午就出发。
苏睿给傅伯兴把着脉,弟子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