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不,我是真的烦他。
老勾引我家闺女。
听雨挤出一抹笑来,“不麻烦,不麻烦。”
心里发苦,他最重要的任务是送信啊。
其他东西都是掩人耳目,问题现在正主找不着,信他必须亲手交给李姑娘。
他叹了口气,李大人不好忽悠啊。
李公子没心没肺,信交给他,也不妥。
李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你回去吧。”
听雨抹了一把脸,厚着脸皮道:“世子让我护送李大人一程。”
护送到哪里,就看李姑娘什么时候回来。
李明看看父亲,又看看听雨,感觉怪怪的。
那厢李素素已经踏入了岭南地界。
岭南多山,山峰连绵不绝。
她们骑马穿行在山脚下的蜿蜒小道,即使已经入冬,入目还是一片绿意盎然。
山路颠簸,她屁股都要开花了,不禁吐槽:“这真的是官道吗?怎么会如此窄小,凹凸不平?”
庄若水没有回答。
时卿:前面那棵大树底下,有个人,他快死了。
李素素:啊?
她看向前方,有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树下一团黄褐色的人影,躺在树底下。
时卿:要救吗?
李素素:既然看见了,不能见死不救啊。
她扯了扯庄若水的衣袖,“师傅,那边有个人,我们过去看看?”
庄若水早就看到了,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无视的。
小徒弟好奇心重,想去看看,她“嗯”了一声,赶马上前。
李素素下马,发现大树比树底下横着躺的人还粗。
走进了才发现,他只穿着白色的里衣。
身上像是在泥潭里滚过,又被雨水清洗,残留洗不掉的泥印在洁白的衣服上,染上了黄褐色的花纹。
把人翻过来一看,是个浓眉大眼的少年。
他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冷得瑟瑟发抖。
她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烫得她把手缩了回来。
李素素:这人昏迷着,怎么喂他吃药啊?
时卿:你支开你师傅,给他打一针吧。
李素素:好,好吧。
庄若水栓好马,就见小徒弟跑了过来,“师傅,咱们生堆火,给他烤烤吧?”
她点点头,迈开长腿走入附近的山林寻找枯枝。
并回头叮嘱小徒弟:“不要乱跑,留在这看着马。”
李素素乖巧地点头。
看见师傅走远了,她打开剑匣,触碰宝剑。
一支针头闪着冷光的注射器出现在手上。
她拿着针济,紧张的手抖,“我,我不会打针啊!”
时卿:扒开他裤子,随便扎吧,生死由命。
李素素闻言,点了点头,暗中给自己打气。
她把少年翻过来侧躺着,扒下他的裤子,眼快手疾地一针扎下去。
那少年浑身一僵,幽幽转醒。
与她四目相对,面面相窥。
没过两秒,少年白眼一翻,又昏迷了过去。
李素素脸色僵硬,给他拉上裤子,叹了口气,“怎么办,他好像发现了。”
时卿:……
李素素:要杀人灭口吗?
时卿:不,不用吧。
李素素也只是说说,心中打定主意,万一他质问,打死不承认。
庄若水很快就抱着一捆枯柴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得有二斤重的山鸡。
李素素帮忙生火。
可能是前不久下过雨,庄若水尽量挑干燥些的枯枝回来,还是难以点燃,浓烟滚滚。
等她生好火,师傅已经处理好山鸡,她把山鸡串起来,架在火堆上。
叶无双是被一阵阵香味馋醒的。
他做了万全的准备离家出走,没想到出行不利,半道下起了大雨。
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只好找了棵大树躲雨。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道电光奔袭而来,他躲都来不及躲,当场被劈晕。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对他上下其手,还,还扒他裤子。
他急怒交加,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身旁有一少年,和一个身段玲珑的女子,边烤火,边分吃烤鸡。
他睁开眼,悄悄打量四周。
树底下有一匹马在打盹。
嗯?
好像不是他的马?
他的马呢?
一阵寒风吹过,身上冷飕飕。
他紧了紧衣服,神色一僵。
他,他的外衣呢?
他胡乱地摸了摸身上,发现,怀里的金银也不见了!
时卿:那人醒了。
李素素转头,正好与他对上了视线。
她梨涡浅笑,“你醒啦,要不要喝点热水?”
她拿着竹筒走向他,把他扶起来,不由分说地把竹筒凑到他嘴边。
他回过神来,就着她的手,木木地喝了一口热水。
李素素见他呆头呆脑,一言不发,伸出手摸向他额头,“不会烧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