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县城门门口。 秦无恙刚勒了马,就看到陇西县的流民演员们开始“表演了”。 果然,好戏开始了。 他们一个个脸上抹了黑灰,衣着褴褛,头发脏乱,在看清楚有穿着官服的来人之时,一个个如饿狼扑食一般,冲着秦无恙扑了过来。 “是京城里来的贵人吧,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吃饭了,我们的田地被蝗灾毁坏,官仓里也没有粮了,我们要被饿死了!” “老婆子我已经有半月没怎么吃饱饭了,都是去地里挖野菜根吃。府衙倒是发过善心,有粮了就开仓,可流民太多了。老婆子我根本抢不到。” “是啊,我这条腿就是在人群之中被一群刁民给弄瘸了。官府见局势有异动,也没办法再开仓了,我们连城也进不去了,无家可归。朝廷也没有人来管管我们。” “朝廷虽然不管,但县令大人还经常开私库给我们发粥喝。可惜流民太多,他们饥不择食,为了抢粥,连县令大人都被那群刁民弄得破了头,好多百姓们都跑了,我们都是老弱病残了,只能在这。城门口看看能不能遇到个好心的过路人给口饭吃。” 一群“流民”七嘴八舌围着秦无恙,若不是秦无恙早知真相还就信了。 但随即他打量了这些流民,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他们虽然装扮的很惨,可是一个个却都是身材风韵,且精神抖擞。 若真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的刘民哪有这力气跟自己在这儿讲这般多。 而且台词明显有漏洞,一面说朝廷不管他们,宁愿又歌颂他们的县令,为了保护百姓。被刁民都打破了头。 秦无恙皮笑肉不笑:“你们口中县令既然这么好,为什么禁闭城门不让你们进去呢?你们到底是不是陇西的流民?” 话音刚落,城门突然打开了。 龙华乌纱帽下隐约可见纱布,他慌慌张张招手道:“大胆刁民,休得无礼!” 那群流民见龙华来了,纷纷跪在地上。 “县令大人不是我们想有意围拢这外乡人,实在是我们要饿死了!” 只见那老婆子一下子跪在了陇西县令脚下,哭的哀天怨地! 俩人如此打配合,让秦无恙只觉好笑,但他面上不显:“这位是陇西县令吧,本王得了圣上旨意来陇西震灾,看来你们陇西的灾情确实很严重啊,百姓都已经饿成了这般模样。” 龙华垂下眸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龙华无能,为百姓们做的太少了。都怀着可恨的蝗灾啊!” 小样儿,入戏挺深。 秦无恙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这些流民们犯了什么错?你为何向他们关到城门之外?其他的留门都去了哪里?官场里一点粮食都没有了吗?本王初来乍到,对你们陇西县的情况还不了解。但只要有一口粮我们就得给百姓们分!” “你们说对不对!” 说吧,他又对着地上那一群流民高声说道。 谁知那些流民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回答什么。 龙华这个老狐狸叫情况不对,直接道:“开!随时都能开!但是粮仓里的粮食着实不多了…… 至于这些流民不是下关不放他们进去,而是城内也有很多留民,实在是管不过来,上一次就突发了暴乱。您看,下本官的伤……” “要不这样吧,十皇子先随下官去陇西府衙,咱们坐下来喝口茶之后再做商议,如若轻易开仓放粮,下官又怕怕引起暴乱。” 秦无恙点点头,跟随其去了陇西县衙。 这一路上,街上一片萧条,所有的百姓都闭门不出,假!实在太假了! 一会儿,他到要在饭桌上看看这陇西县令还能编出什么由头来! 龙华确实让人备了酒菜,菜也是粗茶淡饭,唯一的荤菜就是一只母鸡炖土豆。 龙华故意汗颜道:“殿下,让您见笑了。府衙粮食紧张,没什么可招待您的。这蔬菜是下官夫人自己种的,知道您来,他还把家里的母鸡杀了。陇西现在府衙里也太多精米,所以只能配以粳米,殿下您别嫌弃。” 一番话直接树立了一个清贫寡欲的父母官形象,这个县令不容小觑。 秦无恙自然不会嫌弃,露出笑:“既然龙县令都能和百姓同共苦,本皇子也可以。” 他并不挑食,随性加起菜吃了起来,没有半分皇子架子。 这让龙华心里一咯噔。 他食之无味用完了餐,也偷偷让手下去给富大龙去了封信。 “如今饭也已经吃完了,现在我们来商议一下如何解决这灾民的问题吧。就算流民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