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的这法子也不是不可行,可百姓泼皮,又粗鄙,个个说话嘴没个把门的,让他们来对账简直是无稽之谈!”龙华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打着哈哈道。 “那龙县令说本皇子该如何交差呢?”秦无恙装作头疼的样子道。 龙华可算是明白了,这位十殿下根本就不是面上那般云淡风轻,感情他就想拿账册这事儿拿捏自己呢,反正账册已然烧了,量这个十皇子也翻不起什么浪。 “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既然需要一个交差的东西,下官。自然能为您准备好。” 龙华一面给秦无恙倒茶,一面赔笑,话里带话。 秦无庸端起茶杯装模作样地免了一口茶,手指轻轻扣在大腿上,似笑非笑。 “您继续说。” “下官只是觉得若把百姓召集起来,唯恐出乱子。没有账册但账房里会有每次开仓赈济的记录,找人抄录一番不就成了。您放心,下官这事儿办地给您妥妥当当的,不影响您回去交差。” 龙华这个老狐狸,他这是准备拿一本假单子来糊弄自己! 秦无恙猛地站了起来,然后直勾勾地盯着轮滑,龙华竟然丝毫不畏惧,一双眸子深不见底,也就这样看向秦无恙。 “好,好,好!” “那此事,龙华县令可要办妥!!” “本殿下这次本想让侧妃来你们这陇西县参观参观好风景,没想到昨夜她却撞破我偷·欢。” “本殿下这侧妃是将门之女,性格泼辣,让龙县令见笑了。今日本殿下就不在你这府衙里叨扰了,这就回客栈哄娇妻了!” 秦无恙深知这龙华心思深沉,面上情绪竟是一点不显!撂下话笑着拂拂袖离开了。 “慢走不送!” 目送秦无恙离开之后,龙华脸上浮过一丝阴鸷的笑。 “十皇子,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我要是配合好了,你回去交你的差,我当我的好县令!咱们两条大路都能走得宽敞!” “但若是你不配合,那就可别怪本官狠心断了你的路。” 是夜,书房内,龙华伏在岸底上写了一封信,然后唤了窗外圈养的鸽子。 他将信绑在鸽子的角上,鸽子飞出窗外,在夜色中飞向了青龙山的方向。 客栈这,已然乱得人仰马翻! 陆颖气鼓鼓地要收拾行李独自回咸阳城!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外面的野女人?今是苗语,明儿是青楼妓女,你还要给这府里添多少女人,你以为我陆颖是吃素的吗?” 其实陆颖知道昨天夜晚在天香楼,秦无恙应该是中了算计! 可她就是吃味! 外人可能觉得她泼辣是演出来,可她心底知道,她受不了秦无恙和别的女人好! 妓子也不行! 逢场作戏也不行! 秦无恙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侧妃气鼓鼓地在收拾行李。 她这会儿已经换回了女装,一身青衫,英姿飒爽。 “好了,陆颖!你明知道我是逢场作戏!还要与我闹脾气多久!陇西形势复杂,你绝对不能一人先离开,我怕你路上遭遇不测!” 秦无恙上去就抱住了自己的小娇妻,双手环在陆颖堪堪一握的细腰上。 “你无耻我正在与你冷战你还有心情调戏我!秦无恙,你这个坏胚子!我怎么地就看上了你!” 陆颖被秦无恙从后背拥着,感受着熟悉的怀抱,一时间竟忘记了反抗,鼻头一酸,委屈地说道。 两人已经冷战很久了,好久没这样亲昵了。 秦无恙把头放在陆颖脖颈处,呢喃道:“咱们两个别吵了。你觉得本皇子会看上一个妓子?若我不是将计就计,富大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这龙县令焉儿坏,不仅在陇西土皇帝还敢贪污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如此狂妄的朝廷蛀虫,本皇子必须拿到确切证据,替父朝廷除之!” 听到秦无恙低下头解释,陆颖醋气也消失了一大半,但滔天怒意却转向了龙华。 她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们武将在外厮杀拼命,而这陇西的县令作为文竟然只手遮天,如此欺压百姓!饶她是一个女子也看不下去! “这龙县令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明明陇西并没有蝗灾,竟然虚报灾情,如此糊弄朝廷,压制百姓,如此欺君大罪,我们何须禀告父皇,直接取了他项上狗头不就行了。” 秦无庸蹭了蹭陆颖的脖子,失笑:“侧妃,你想得太简单了,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