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调查下来,秦无恙着实是头疼于此。 稍作思索,秦无恙还是直接找到了姜闯。 姜闯有些诧异的看着来人,“殿下,您来了。” 秦无恙微微颔首,应下一声后,终是道。 “你要求那些富商捐赠银子,那些银钱,都用去哪儿了?” 可能是有所觉察到自己职位不保,姜闯立即就说。 “殿下,那些银子我都记了下来。知府府衙内的一本账册之上,都有所记载。” “您可以拿着去对对,而且那富商所捐银子,也在城中贴过告示,百姓们都知道。” 闻声,秦无恙紧跟着点点头,他轻叹了一声,“如此来,倒也是极好的。” 说话期间,秦无恙就派身后的人去查了。 对过账后,秦无恙发现,在整修城墙、在城池之内增种草木一事上,姜闯可并未曾贪污过其中银子。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做到了一城池知府的本分。 秦无恙心感甚慰。 但即便是如此,也没忘却的了这姜闯做过的其余事情。 与朝廷当中的某一派系官员勾结,贪污索贿,这都是他所为。 且在河堤一事上,这知府并无作为,念及此,秦无恙目光沉沉的看向了姜闯。 “事已至今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似乎是知道大祸临头,姜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秦无恙的跟前。 他当场求饶,“雍王殿下,您可以治我玩忽职守之罪,在修理河堤一事上,以及此次突发大水之后,我的确是没有尽到责任,没有照顾好一方百姓,让那么多无辜百姓枉死。” “但求您念在此前,我都一直兢兢业业,为这晏城百姓谋生谋福的份上,放过我一马!” 说罢了,姜闯就对着秦无恙连连的跪拜起来。 五大三粗的男人,就这般的在他的面前垂泪求饶,秦无恙见了心中都有些动容。 先前调查时,他也派人查过姜闯为这百姓都做过些什么。 确有不足,可以也是真心实意为百姓好的。 再说河堤之事,姜闯他有所疏忽,却是先前的知府留下的窟窿,却让他背了骂名。 此前种种,都在秦无恙的心中下了论断。 秦无恙上前去两步,将这知府搀扶起来。 他道,“也罢。” “念及你忧心百姓,本王可以不再追究河堤之事。但你贪污银子,与朝中某派系勾结,可有此事呢?” 此话一出,姜闯吓得又是一个激灵。 “雍王殿下!草民那也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从今往后,定会与之断绝关系,绝无再犯。” 生怕秦无恙不信,姜闯当场就举手,对天发誓。 他道,“我姜闯,今日在苍天、晏城土地爷跟前,立下誓约,若从今日起,再有做出半点儿不忠、不信与秦朝,不义与百姓之事,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死誓,可并非是人人都敢发得起的。 秦无恙盯着他片刻,叹道。 “你且回到知府。” “但你到底是有错在先,虽说是官复原职,可那些枉死的百姓,却是极为无辜的,本王罚你半年的俸禄。你接受晏城之时,从未曾好好调查清楚,的确是不作为,以后若再要有犯……” 顿了顿,秦无恙又是低声道。 “可就别怪我大秦朝对你不仁慈了!” “是!”姜闯立即低下头来,向着秦无恙恭敬行礼,“微臣多谢殿下开恩!” 姜闯重新的被放了出来,他回到知府的第一件事情,就去了晏城城西,向着那些流民们当场跪下认错,且自掏腰包,救济了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 城西暴乱的那些流民,如今也被姜闯的举动触动到,他们心中的怨气渐渐的消了。 可姜闯还觉得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先前秦无恙安排人排水之时,他也看到了这水自城东流向城西时,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么多具尸体。 那可都是他要爱着护着的黎民百姓啊,竟是他的一时不察,罔顾、疏忽于此,而丢了性命。 是以,姜闯又掏空了自己全部身家,在晏城城西处建了一座庙,只为着那些枉死的百姓祈福! 这之后,晏城百姓无一不敢念着知府姜闯的好。 姜闯可不敢居功自傲,在被诸多百姓围着之时,他将秦无恙推了出来。 “大家莫要这般的感激涕零于我,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