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子衿的话,秦家全家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
她!
她怎么敢当着桓王府的人乱说!
秦夫人赶忙道:
“不是的,大人,你可别听这个恶妇在这里胡言乱语,今日其实就是府中丢了点东西我们在找,都是家务事,不必去报官,你说这府衙的大人一天天的多忙啊!她不想着帮人减轻一点负担就算了,还一天天的乱说。”
秦楚楚也上前讪讪笑着:
“是,是,事情就是这样。”
然而,归一根本没听秦家人说什么,只勾唇看向苏子衿:
“今日小主子记挂着秦少夫人,若是少夫人有什么难处也只管说与我们听,或许我还能帮到少夫人一二。”
小主子记挂她?
苏子衿不记得自己和桓王府的小主子有什么渊源啊?
难道是认错人了?
不过归一既然当众说了这个,她要是说自己和对方不认识,总显得有些傻逼。
而且归一也说把难处说出来能帮就帮,没说自己打定了注意要插手别人家的事情,没有于理不合。
归一是桓王府的侍卫,他说出来的话就代表着桓王,没有人敢质疑什么,
听了苏子衿将整件事情重新梳理一遍,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原来秦夫人和苏绾绾在苏子衿出门之时擅闯秋风院。
而且她们也没有经过苏子衿允许,就开始搜查起秋风院来!
任谁看了都觉得苏子衿生气是理所应当的。
秦淮冷然的目光落在苏绾绾和秦夫人身上。
似是在责怪她们不知分寸。
苏子衿将事情说完了,思茹又大着胆子补充道:
“归一大人,今日我们家夫人在自家布庄拿了布匹,你们家主子应当是看到的,我们根本不是拿什么玉簪子兑换的对不对?
但是夫人和绾姨娘非说我们家小姐是偷了她的东西,还想要将我们家小姐真金白银买的东西全部抢走,不管我们怎么说她们都不信!
我们家小姐也是被她们逼得没办法了,这才决定要去报官的,可就连报官他们也要拦着,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归一扫了思茹和旁边的思韵一眼,只见思韵鼻青脸肿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刚才被人动了手。
他不由得再次仔细查看苏子衿,见苏子衿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才放下心。
真若要是伤了!
他家小主子指不定怎么闹腾。
目光落在一旁的苏绾绾身上时,归一的气息带了几分肃杀。
他沉声问:
“你说你祖传的玉簪子丢了?”
苏绾绾有些紧张,咬着唇点了点头。
归一抬手,立刻有两个人上前来,他吩咐道:
“你们两个去搜一下绾姨娘的身,看看玉簪子在哪里!”
秦夫人等人更加是一头雾水:
“归一大人,你是不是说错了?今日丢了玉簪的人是绾绾,怎么要搜她的身?”
归一冷然看着秦夫人,满脸高高在上道:
“桓王府做事,何时轮到旁人指手画脚?”
秦夫人瞬间缩着头跟个鹌鹑没什么两样,不敢多说一句。
紧接着,归一的目光落在苏绾绾身上,带了几分不屑道:
“这调查案件,自然是要从嫌疑人入手,本官认为有前例的人会更加有可能作案。”
“前例?什么前例?”
苏绾绾慌忙摇头,面上全是惊恐之色,她抬头满是楚楚可怜道:
“归一大人明鉴,绾绾一向清白安分从不敢做逾矩之事啊!实在不知道归一大人如今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归一冷笑一声道:
“苏家三小姐,秦家的绾姨娘记性不太好,但本官的记性却是好得很,约莫是半个月以前,本官的同门师兄弟京兆府尹赵大人说起一桩案子,
你和上临关候被人在湖心小船上抓到偷奸,但你不肯承认,先是诬赖秦少夫人,而后又冤枉陈小姐,若不是我师哥明察秋毫,险些被你蒙混过去,
在公堂上,我师哥查出真相,你依然不肯承认你做过的事情,还在同人狡辩,你以为故技重施往秦少夫人身上泼脏水,就能掩盖你做过的事情了?”
苏绾绾从未想过,那一日在公堂上的事情,会被人在今日,她最毫无防备的时候揭开。
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绾绾第一时间看向秦淮,满脸都是无辜和凄楚:
“侯爷,绾绾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当日我师哥搜齐了人证物证,还让人签字画押了,若是要我桓王府再来查一遍,案件所有的细节在一夜之内就能全部还原,不知临关候府想不想要桓王府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归一顿了顿,挺直了身子,侧着脸看向身后的侍卫:
“你说这诬赖人偷东西,罪名一旦查出来,该是什么样的罪名?”
侍卫回答声坚定爽朗:
“回统领的话,这要论情节和物品的价值来算,一百两银子就可处一百廷杖。”
那一日,赵大人并没有下死手。
他是个严苛的官,但是在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