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头发软软的只到她的肩膀
只有今天的两个小啾啾一个靠左一个靠下,歪歪扭扭的还漏了一小缕。
安安靠着秦柠,明亮的眼睛转了一圈说:“是爷爷扎的!”
秦兆安一两岁的时候太小了,头发也没留太长。
到了三岁头发长了一些,秦海英每次摸安安的头发都想给她扎辫子。
可惜每天他都等不到机会,要么他出门的时候两个宝贝还在楼上赖着不下来,要么就是已经给她扎好了。
今天早上两个宝贝起来没看见妈咪,着急地去找舅舅。
舅舅不在,他们又去找奶奶。
结果奶奶不在只有爷爷在。
秦海英哄着他们俩吃早饭,也终于有机会给安安扎一次头发了。
扎完自己可满意了,拍了好几张照片发他的好哥们群里。
秦柠:“那你喜欢爷爷给你扎的头发吗?”
安安点头:“嗯,喜欢呀~”
“爷爷少揪点头发,窝就更喜欢咯。”安安小大人似的说完叹气。
毕竟她的头发也不是很多呢。
秦兆安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被她逗笑了。
尤其是秦柠就跟被点了笑穴似的,一直咯咯咯的笑个没完。
她发现安安宝贝有种天然黑的气质啊。
-
秦柠想起了所有事,只有身边亲近的人知道。
项疏琮知道后没给黎覆琛说。
自从上次谈完之后,黎覆琛的动作不大但绝对够数。
两个周内梁氏集团就在年底的例行检查中被爆冷查出多项安全及工程问题。
仅一个周梁氏股票就下跌到史上最低,梁氏几家新开的公司直接破产,支柱产业也开始裁员。
年底的央会所有人都在盯梁博的动静,结果会议当天,唯独他缺席。
梁氏一党瞬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伞下的几家拎着三个皮箱挨家挨户上门都没能进去一个。
“老弟,我就实话给你说吧。上面要整他梁家,这个节骨眼儿上谁敢接这烫手山芋?听我的,早些与他梁家撇清关系吧。”
“梁家?一个月前你给我提梁家,好说,管用!现在?呵~”
“我不管赔多少钱,赶紧跟梁家解约!”
“你以为上面只挖出财务工程?你知不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早年帝都806事件知道吧?他的!”
“lo87项目工程就是梁家做的,年年建年年出人命,就因为梁博在那位子上坐着,谁t敢提?现在老天终于开眼咯~”
梁家身上华丽的那层遮羞布被人突然掀开,露出爬满虱子蛀虫的内核。
茶馆里,项疏琮与黎覆琛直到这场戏开演才见了一面。
“让你动作小点,怎么整这么大手笔?”项疏琮颇为不赞同,他这么做很容易把火引在自己身上。
黎覆琛淡笑:“我不过抛砖引玉,只点了个火而已。”
梁家上下包括围在梁家这棵大树的其他党羽,仗着家大业大的梁家做了太多太多的事。
他不过是挑了部分整理出来,让所有人都看见而已。
他是要梁家血债血偿,但他绝不做刽子手。
他梁家做下的恶,何须他亲自动手,自有法律与人民审判。
“这个周末你陪我去趟f国吧。”项疏琮喝了口茶,“省得珣儿又说我把你这个孤家寡人给撇下不管。”
黎覆琛挑眉,自然明白项疏琮话里的深意:“也好。”
“有夫之夫都来陪我,不买账会被你打吧?”黎覆琛笑着问。
项疏琮:“你知道就好。”
就在梁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项疏琮与黎覆琛却高调出席f国举办的全球科技博览会。
秦柠在工作室的电视上看到这条新闻报道,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她还记得展览那天黎覆琛在电话里说的话,也没忘了上个月她在黎家附近遇到他,他有多冷淡。
在这段关系里,一直主动的都是她秦柠。
虽然知道有些人不擅长说情话,也不擅长把自己所有的心声都剖给对方看。
可黎覆琛从未说过喜欢她。
那晚的亲昵像秦柠独自做的一场梦,如今也到了梦醒时刻。
两个宝贝买完给爸爸的礼物第二天就问她,爸爸在哪里,他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
一个谎言要用很多个谎言去圆。
秦柠也只能再撒一个谎来搪塞孩子们。
“爸爸有事出国去忙工作了,我们等他忙完再见面好不好呀?”
安安很失落但也很懂事的没说什么,跟着奶奶去吃小点心了。
乐乐却站在原地不肯离开,他仰着稚嫩的小脸问秦柠:“爸爸去的地方很远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去找他?”
秦柠只好说:“爸爸去的地方很远很远,比我们现在到d国的距离还要远,而且很危险,小孩子是不能去的。”
乐乐也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好在小孩子忘得快,没一会儿就被别的事给逗乐了。
但秦柠心里一直都不是滋味。
以黎覆琛的能力,他要想知道自己的情况连一分钟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