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瑞天看到苏尘同样惊讶，他从伏羲殿下来，正要去与玄清宗的人会和，怎么也不会想到苏尘会在这里。
苏尘看到瑞天手中寒光凛冽的宝剑，目光一转，故作疑惑道：“伏羲山地动，伏羲殿没事吗？”
“你是去看伏羲殿？”
瑞天认真打量苏尘的神色，大约是觉得苏尘上山查看伏羲殿让他有些意外。
“难道你不是？”苏尘反问，“伏羲殿可是伏羲大神传教之处，我仰慕大神风采，突逢意外，自然担心。”
苏尘半真半假的说完，晒然笑了，“我倒忘了，你是玄清宗的天才，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这里，你师父让你来的吧？”
瑞天不答，只道：“你不用上去了，伏羲殿已经毁了，所有人都在旁边的清昌山，你想找人可以过去。”
“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苏尘随意道：“这里的仙宗大门没有人认识我。”
“你之前不是认识天清宗的人？”瑞天道：“他们现在就在清昌山，这里已经清场了。”
“你人不错，多谢。”苏尘不动声色退开一步。
瑞天却没有离开，看着苏尘道：“你还要上去？”
“不劳费心了。”苏尘淡淡道，笑意微扬却不达眼底。
瑞天摇头：“地动还没有结束，上面不时会有坍塌，很危险。”
“我应该还能自保，”苏尘缓缓笑了，看着瑞天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睛，“你还有事？”
瑞天默然，苏尘自然有能力自保，就连他不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吗？
他都能安全离开，苏尘自然也能，刚才的提醒倒像是笑话，更何况他性子一向矜持清贵，刚才几次劝告已经是意外之举，苏尘毫不掩饰的疏离和戒备，更是让他懊恼。
苏尘与瑞天擦肩而过，谁都没有看谁一眼，可是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灵识并没有离开。
伏羲殿确实毁了，一大半都塌了，正门只剩下一边残垣断壁，只是那刻着伏羲殿的醒石完好，不过也倒在一旁。
苏尘踩着碎石进了大殿，脚下跨过几条裂缝，大殿的后墙已经不见了，边缘就是那条贯穿整座山峰的裂缝峡谷。
垂眸下望，苏尘目光微凝，山壁一侧隐约有灵光闪烁，好像是有人布阵留下的灵石碎块。
他回头看了看，瑞天刚刚离开，这里的痕迹很有可能就是他留下的，可是他为什么在下面布阵？
苏尘对阵法研究不多，而且阵法痕迹已经被毁，只能看到边缘残留的一角，根据散落的灵石碎块，勉强能看出不是简单的守护阵法。
瑞天要做什么？
或者说玄清宗要做什么?
瑞天之前提到的清昌山就在伏羲山东面，距离不过几千米，山峰颇为平缓，绿树成林，景色不错。
苏尘眺望远处，能够清晰的看到清昌山，既然知道人们已经转移，他现在离开应该不会被怀疑。
结界入口处，瑞天安静的站在一旁，苏尘缓步而来的时候，他抬头看来，目光清冷，隐约有流光闪过。
“你要走了？”瑞天主动开口。
苏尘奇道：“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刚才风师伯说有人要离开，”瑞天道：“但是却没有现身，我猜应该是你，你要离开，我可以带你出去。”
“这里不允许出入的么？”苏尘明知故问，像是第一次过来一样左右看看，目光扫过两个中年人，挑眉不语。
瑞天转身，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没有玄清宗的手令，两位师伯不会让人出去的。”
苏尘默默跟了上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没有必要确认瑞天所说的是真是假，因为他就是要走，也不必隐瞒。
瑞天像是确定苏尘会跟上来一样，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到结界面前，右手快速结印，灵力凝聚口令符印飞向结界。
灵光闪烁，结界打开了入口，瑞天转身，目光扫过苏尘，正要开口，突然发现苏尘的身影快速淡去，很快消失了。
“……”
瑞天只是愣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立刻结印打算关闭入口。
微风从他面上轻轻拂过，瑞天动作猛的顿住，目光凝在结界之外。
苏尘站在结界外面挥手，笑的坦然，“谢谢你给我带路。”
瑞天淡然的神情一瞬间凝固，“你怎么做到的？”
苏尘道：“有机会告诉你。”
“你要去清昌山。”瑞天虽然是在询问，语气却很肯定。
苏尘懒懒的瞟他一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瑞天沉默了片刻，道：“我想和你再比一次。”
苏尘嗤笑道：“你应该知道，比多少次你也赢不了我。”
“你想要什么？”
瑞天只是认真看着他，目光坚定，带着绝不认输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