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几个月中,她夜夜饱受梦魇折磨。
现在这一病倒,更是如同雪上加霜,凶多吉少。
沈慕雪得知太后的病情后,心里非常着急。
她担心太后如果就此离世的话,势必会在历史上给皇上留下极其恶劣的名声。
“陛下,咱们满月酒宴时不妨再多请些宾客吧。”
她提议道。
当她好不容易劝阻住要杀向太后的皇上时,他已经手持长刀正准备前往太后的住所去。
但听到说太后身体不适的消息后,皇上才匆匆忙忙地转身回来。
这时沈慕雪将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放在皇上面前,用她那虽然虚弱但却坚定的手臂紧紧环抱住他,“皇上,我们已经有了这样一对可爱的宝宝,将来还有更多的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呢。您能不能冷静一点,别那么冲动好不好?”
皇上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孩。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但他一直在拼命地抑制着这股情绪,不断地提醒自己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冲动之人。
如今,因为这两个孩子的到来以及与沈慕雪的关系,他不再是可以轻易动怒甚至杀人的那个人。
他得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暴跳如雷、脾气难以控制,而应该过上更加平静和谐的日子。
见到皇上一脸凝重且沉默不语的模样,即便此时已经疲倦到几乎无法睁开眼的沈慕雪还是紧紧抱着皇上,生怕他会突然离开。
“慕雪,你先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并不会走开。”
他温柔地说道,试图安慰身边这个疲惫的女人。
然而,她非常明白,单单依靠自己的陪伴并不能彻底平息皇上的怒气。而且,在此之前,沈家还没有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皇上,只要您的决定不会危及太后的安全,同时也能保全您的名声,那么无论怎么处置沈家都是可以接受的。”
她这样说着,心里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赶紧对沈家采取措施吧,不必过多考虑她的感受。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一个更加直接的问题:“若您决定要对付沈家呢?”
通过一系列深入细致地调查后,他知道沈家内部始终有人对慕雪怀有敌意,且整个家族成员的人品都非常可疑,令人生畏。
虽然这是出于对自己爱人母系亲戚的情面考量,加上沈慕雪本身心智发育似乎存在一定的缺陷,因此他原先打算若沈家今后能安分守己就给予宽恕的机会。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竟然差点导致了自己最亲爱的妻子与刚出世不久的孩子面临生命危险,即使是对他们家产实施最严厉的查封也难以完全平息内心的愤怒。
在听到皇帝提到可能采取行动时,尽管心中感到异常高兴,沈慕雪依旧保持着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轻轻问道:“陛下具体打算如何做呢?”
望着她那副淡定的神情,皇上有些拿不准她是真没听懂话中的含义,或者根本就不关心这件事情的结果,再或者是由于某种原因使得她的思维再次变得混乱起来。
他内心其实已经想到了直接抄家的手段,但这念头一闪而过便被放弃了。
毕竟那是未来太子的外婆家,不能做得太绝情,否则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罢官处分。”
听到这话,沈慕雪惊讶地从皇上的怀抱中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皇上看到她这副模样,还以为她终于明白过来会替自己的家族说话,准备稍微松口训斥几句就算了,并不需要给予如此严重的处罚。
但她却出乎意料地开口说道:“皇上,即便我是沈家的人,现在也无颜再为您说任何好话。因为这个家族里不仅有人对我极为不敬,更甚至残害皇室血脉,这样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我认为不如将这些罪人全部发配到边疆去,在他们的余生当中,永远都不允许再做官,以示惩戒。”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另外,能否派人前往汶州找寻我的舅舅和外祖母,问问他们是否愿意将母亲的墓地迁回故土?一旦沈家人全部离开京城的话,只剩下我母亲一人孤零零躺在那里,想来十分凄凉与孤单。”
“嗯,就这样办吧。”
皇上听完之后心里顿时放下了大石。
他的雪儿尽管脑子有点简单,但这么处理事情确实相当得当。
估计如果沈家的先辈地下有知,也会恨不得把她从族谱上剔除才能心安。
几天之后,沈家人带着沉重的心情悄悄离开了繁华的京城。
当皇上下旨宣布立长子为继承人时,人们才发现原本热闹无比、宾客如云的沈府如今已成了一座空壳般的存在,只留下一片荒芜。
不知是因为即将面对充军还是失去了成为继承人的机会,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的原因,在这段时间里,曾经风光无限的沈灵薇提前生下了一个儿子。
太后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据说甚至连自己的孙辈出生都没去过探望一次,就连前来向她报喜的宫人都被愤怒的她赶出了寝宫之外。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以及新太子的确立,朝廷内外的风言风语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