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不会是生气了吧?”
“啊?啊、刚刚在思考一个公式,你在说什么?”
走神的岳绮花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着杨星月。
见岳绮花的情绪并没有太大变化,杨星月带着抱怨的口吻说道:“我在说你为什么总喜欢拿我和艾凉开玩笑。”
“这个你看,自打我们认识艾凉以来,他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不好奇他的其他表情吗?”
岳绮花冲掉脸上的泡沫笑着说道。
“那你也不要总是拿我来开玩笑啊,我也会害羞的就不能用你自己吗。”
说道后面杨星月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我倒是不在意,就怕某人醋坛子翻了到处都是酸味。”
岳绮花用湿毛巾擦干水分,对着镜子查看脸上是否有泡沫残留。
“明明你把艾凉介绍给我们认识的,我怎么会吃你的醋呢,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交男朋友了呢好疼!你干嘛啦!”
杨星月双手按着头顶原地蹲下,这一下疼的她眼泪直打转。
那可是你喜欢的人啊
岳绮花低声喃喃道,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杨星月蹲在地上抗议:“不要打我脑袋,我怀疑都是你从小就喜欢敲我脑袋我才变笨的。”
岳绮花轻叹一声在杨星月头顶上摸了摸安抚道:“行了,赶紧起来刷碗。”
艾凉出公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晚饭时间刚过,附近出现不少出来散步、遛狗、带孩子的人。
不想等公交的艾凉直接叫了滴滴,很快就到家了。
开门的声音在客厅回荡。
哪怕是大夏天,屋里也是阴冷的可怕。
艾凉打开客厅的大灯,暖黄色的灯光稍稍驱散了安静的环境所带来的孤独感。
上一刻还在热闹的同学家,下一刻回到寂静无声宛若鬼屋的屋子,每次回到家中,艾凉都会有非常强的现实割裂感,仿佛回的不是家而是一座孤岛。
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艾凉回到房间放下笔记和小说,打开空调脱掉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走到一半,突然一股恶念涌上心头。
艾凉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各种的场景。
‘求求你,放过我’
被装进废油桶的男子对着西装男苦苦哀求。
‘老大,这是刚搞到手的。’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小弟露出谄谀的淫笑。
‘小兔崽子,老子今天打死你!’
商贩朝着小偷挥起木棍。
‘爸爸,我要吃炸鸡。’
父亲面带微笑的牵着儿子的手走进快餐店,心底却十分不耐烦。
‘喂?城管吗?这里有人违规摆摊。’
餐馆老板看着不远处生意红火的小吃车发出冷笑。
‘你是没长脑子吗!叫你多带点钱!多带点钱!’
一群穿着校服的人对着地上的同学拳打脚踢。
‘妈妈!妈妈呜呜!’
十岁的孩子看着送上救护车的母亲拼命的呼喊。
随着一幕幕画面飞速闪过艾凉双目充血咬紧牙关,流下两行清泪。
画面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很快便消失在脑海里。
过了半晌艾凉才从地上爬起来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又到了清理垃圾的时候了”
艾凉双手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本来想露出一个微笑,但在沉重心情的影响下怎么也笑不出来。
“快五年没有进入这具身体了,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
说话时艾凉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冷静的可怕,对此他也只能在心底默默自嘲。
只要他还继续对人读心,就会不可避免的看见人内心深处的恶意,身体会将这些恶意记录下里反馈到精神层面。
试问,一个人每天生活在充实着恶意的环境里,出淤泥而不染和成为淤泥的一部分哪个可能性更大?
艾凉的心智两辈子加起来也只是少年心性,而每天面对的则是成吨的恶意。
要不是每隔几年艾凉就会用能力把这些东西清理一遍他早就疯了。
在浴室洗完澡后,艾凉回到房间反锁房门,来到床上躺下久久不能入睡,最后还是强行催眠自己进入睡梦之中。
晚上十点钟左右,某个小区附近的公园,几辆警车侧边停靠将公园入口围住,并拉起警戒线。
刑警队队长石峰和高彬站在一处长椅前观察着尸体。
这具尸体他们很熟悉,正是王强,这两天他没少往刑警队跑。
王强的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黑褐色的血液已经凝固,手上还捧着一个小木盒。
已经夜深了,高彬在一旁打着手电筒为石峰提供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