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韶会不会早就预料到,王友才会用这种方法诬陷他,所以在糟蹋完那些受害者后,特意将她们送到王友才的会所。
就像王友才,刻意把王友德安排在胡英韶身边伺候他一样……”
程乐嘉的一番话,说的在场众人毛骨悚然。
是啊,万一所有的一切,都还在胡英韶的预料之中呢?
就像他之前用自首以进为退,主动拖延住警方的步伐一样。
王友才留下的后手,会不会也是胡英韶刻意留下的破绽呢?
过于简单就得到某样东西,人们肯定不会珍惜。
胡英韶处处严防死守,就是为了让王友才产生一种,已经突破他的防线的错觉?
想到这种可能性,姜开济再看向审讯室内的胡英韶时,一股寒意慢慢爬上他的后背。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这个老狐狸的心机,到底该有多深?
一个人,真的能达到这种算无遗策的地步吗?
胡英韶的谋划布局,不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套娃套个一曾两层。
他不仅套娃,甚至还预判了,别人预判了他的预判的预判。
一般心思狡诈者的布局,就像丝袜一样。
只要被勾破了一道口子,不管这道口子有多小。
警方都能慢慢将它扩大,最终撕开迷雾,窥见事件的全貌。
而胡英韶不同,他会把一件大事,拆分成无数件小事。
每一样小事,又都交给不同的人分开处理,绝不会让两件不同的事情,产生任何关联。
例如做掉王升的事情,是让陶君去做;
绑人和囚禁的事情,是假王升在干;
还有用来关押受害者的房车,由李荣出资购买;
没有见过他真面目,还活着的受害者,交给了王友才处理;
至于处理关键证据,那个光头杀手在暗中销毁了一切。
每个人都只是一颗螺丝钉,相互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警方办案本就靠着顺藤摸瓜的方法,这种做法对警方查案,可谓是毁灭性打击。
不过,担心归担心,姜开济并没有感到绝望。
“你这假设是有点吓人,但就算是王友才为了陷害胡英韶,替换了笔筒里的墨水,我们也可以先以这副字为由,对他展开调查。”
姜开济自信满满的说道。
可接下来的问询,让他彻底沉默了。
田浩拿起平板打开墙壁上的显示屏:“这副字是你在支队里写给我的,这点胡老先生应该不会否认吧?”
开始了。
室外众人屏气凝神,看看胡英韶面对这种证据,将会如何反驳。
胡英韶扭头看向屏幕,里面播放的,正是他在支队大厅写字的监控录像。
“当然,这幅字可是饱含我对田警官的敬意呢。”
胡英韶稍显浮夸的说道。
嘶……呼。
田浩深吸一口气:“我们在这副字迹中,检测到了王友才会所受害者的DNA,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
“这肯定也是诬陷。”
胡英韶摊开手掌若无其事的说道:“你看王友德是王友才的弟弟吧。
因为我一直极力阻止作恶,王友才对我积怨已久,会用这种方法陷害我很正常。
加上受害者都在他们那里工作,取得DNA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最坏的局面发生了。
正如程乐嘉担心的那样,胡英韶一如既往的把锅甩了出去。
田浩神情严肃的警告胡英韶:“但这是你的毛笔,你的宣纸,你无论如何都与此事拖不了干系,你最好配合我们调查。”
“田警官请你把视频放大。”
由于手掌被铐住,胡英韶只能用手指指了指墙壁上的显示屏。
“你看,我的随身物品都是王友德在保管,他若是想趁机陷害我,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
如果你们想让我配合调查,最好拿出别的实质证据来,不然我拒绝你们侵犯我的隐私权,有什么问题请跟我的律师讲吧。”
田浩被这话气笑了:“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摆正你的态度!”
面对田浩的警告,胡英韶的语气十分严肃,但脸上却挂着嘲讽的微笑。
“田警官,我说过,在你们拿不出实质证据前,我拒绝配合调查。
如果打着查案的幌子,随随便便捏造一份证据,就可以随意对别人进行查处,那世上还有王法吗?
你若执意胁迫我配合调查,我会让我的律师通知媒体,发布起诉刑警队的通告,并向内务部检举你们有暴力执法的嫌疑。”
他早就知道田浩会有哪三板斧,无非就是捏着证据逼他就范,说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