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翻动原主记忆。
立时明白了党项国为何物。
这是一个与前世西夏国有些相仿的国都。
只不过所拥有的疆域和人口相较于西夏要小上不少而已。
而从永盛帝与一众大臣刚才之言语来看,多半这党项国要成为自己提出的这个祸水东引计划的牺牲品了。
就在这时,镇国公郭茂才突然上前,躬身一拜,朗声道。
“陛下,党项国前些年趁我大靖不备,偷袭我河西之地,劫掠我大靖子民,这笔账尚未清算!将其作为祸水东引之地,再合适不过!”
“陛下,臣也深以为是。党项国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礼部尚书长孙武也随之附和道。
“其他诸卿呢?”
永盛帝旋即又看向了叶定边、安国康等几位大员。
随之而来的俱是赞同之声。
见群臣表态,永盛帝凝重的表情也随之缓和,露出一抹浅笑。
轻轻颔首道:“既如此,那便就此将此计定下!”
“内阁于十日之内拟定出详细的计划出来,不得延误!”
此话一出,身为内阁成员的镇国公郭茂才与安国康以及叶定边等人随即躬身应是。
而这时,永盛帝。
“叶玄!”
“臣在!”
叶玄当即应声。
“今日朕要感谢你,为我大靖出了这一奇谋,解了我北境之危。”
“臣惶恐,身为臣子,解君之忧,乃臣子本分。”
叶玄躬身说道。
“嗯,你之所言,朕爱听。那么南诏,你可有何建议?”
“回陛下,与对待突厥不同,南诏国本为我大靖藩国,藩国畏强不畏德,当施以重拳惩戒之,如此放能震慑我大靖四方宵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心生歹念,触犯我大靖天威。”
“你的意思是我大靖要直接对南诏国用兵?”
“不错!”
叶玄重重点头。
“叶小侯爷,大的不打打小的,难道你就不怕他国嗤笑我大靖以强欺弱,以大欺小?”
安国康声音再起,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况且,南诏国本是我大靖藩属国,此番若真对其用兵,你让四周臣服我大靖的藩属国该怎么看?”
“安大人,在下想问一句,南诏国等小国奉我大靖为尊,可是给予我大靖什么好处不成?”
“奉我大靖为尊,还不算是好处?难不成,以叶小侯爷之见,非要给予实质性的恩惠不成?”
安国康嗤笑道:“若是如此,我大靖天朝上国的颜面何在?”
“颜面,颜面能当饭吃?颜面能喂饱我大靖千千万万饥肠辘辘的子民?颜面能替我大靖挡住北境虎视眈眈的突厥铁骑?颜面能替我大靖挡住夏日黄河之洪水,冬季北境之严寒?”
叶玄此刻眼神冷彻,带着森森寒意,质问道。
“一个小小南诏国,只不过写了几封所谓的臣服的国书,便几百年躲过我大靖百万雄兵,偏居一隅苟安传承几世,而今不知感念大靖天恩,反倒劫掠我大靖子民,侵犯我大靖国土,安大人还要让陛下顾忌所谓的颜面,不觉得不妥吗?”
“这……南诏国进犯我大靖疆土兴许其中有误会也不无可能!再者,蜀郡乃未开化之地,密林众多,瘴气横生,此地百姓能有多少,就算是南诏国当真进犯,只怕损失也有限。”
“再说我大靖大军大多在北境,若要兴兵伐南诏国,则需长途行军,劳民伤财,大大的不妥。”
叶玄随之冷笑:“我看我大靖每年养兵百万也是劳民伤财之举,不若一并取消,放马归田,甲胄归仓?”
叶定边脸色忽然大变,:“玄儿,莫要乱说!军队乃是抵御外辱的稳固边疆和内政的保证,岂能荒废?”
“爷爷,不是孙儿想如此,是按照安大人的理论,可如此做!军队都不抵御外辱,稳固边疆了,留着有何用?”
“本官何曾这样说过?”
“怎么,安大人不认账?蜀郡是我大靖疆土否?蜀郡子民是我大靖子民否?安大人若说不是,在下可收回刚才之话。”
安国康,脸色大变。
“这……”
永盛帝眉宇间现出一抹厉芒。
“叶玄说的不错,蜀郡即便是再不开化,那也是我大靖疆土,既为大靖疆土,我大靖军队就有戍卫之责。”
“来人,即刻拟定国书照会南诏国国主,让其悬崖勒马。倘若依旧不知悔改,今秋兵伐南诏!”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一刻钟之后
事情终于商议完毕。
叶玄跟随爷爷叶定边走出了宫城,乘上了回府的马车。
后者的眼珠子好似长在了他身上一般,始终死死的盯着他。
脸上笑容更是笑容不减。
叶玄被盯得心头有些发麻。
“爷爷,您老是盯着孙儿干嘛?难不成孙儿脸上有花不成?”
“呵呵,爷爷是高兴!你小子藏得真够深的,自你父母死后,爷爷对你过度纵容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