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玄儿,你不是在开玩笑?”
叶定边仿佛听到了某种惊世骇俗的消息一般。
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小。
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说那名女刺客手腕上有一处与平阳郡主一模一样的胎记!”
“脸上呢,脸上有没有?”
“脸上没有!”
“那不对呀,脸上应该也有才是呀。玄儿,你看清楚了那女刺客的脸没有,你确定她脸上没有胎记?”
叶玄神情略有疑惑的摇头:“没有,爷爷,您想到了什么?”
叶定边没理会叶玄,老手托着下巴,来回踱步。
“不对呀,应该脸上也有胎记才对呀……”
“那也不对,当时宫里明明传出已经夭折的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叶玄见爷爷嘴里碎碎念着,也是一脸的疑惑。
“爷爷,您说什么是巧合?”
“还能什么,自然是胎记。玄儿,你说两个人胎记长在一个地方的几率有多大?”
“几乎没有,除非是一母双胞的情况,不过即便是一母双胞概率也是极其的微小。”
“是这样啊。可那也对不上呀。当时那夭折的那位脸上也有胎记的。”
“爷爷,您能别自己嘀咕了吗?您说的夭折是什么意思?”
叶定边这才看向叶玄。
“爷爷与你说了,你可莫要出去乱说,此事也是一段密信,而且也牵扯到了陛下和你死去的岳母萧妃。”
“又是他们?”
“嗯!其实当年萧妃怀身孕其实是怀的一母双胞。只不过在生产之时,其中一个突然夭折了,最后便只剩下了一个,便是你的未婚妻,平阳郡主!”
“夭折了?”
“不错!当时萧妃在宫中受陛下宠爱,遭人嫉妒,数次遭人下堕胎药,好在每次都被发现。可就在离生产还有俩月之时,还是遭了道。”
“萧妃提前生产,降下了两名女婴。当时陛下龙颜大悦,可没高兴太久,就听宫中传出消息,其中一位公主在降生没几个时辰便夭折离世了。”
“陛下直接从龙颜大怒转变成龙颜大怒,那一夜整个后宫凡是牵连到此时的太监宫女被陛下杖毙了足足有上百人,削夺的嫔妃也有十几位。而这些嫔妃被打入冷宫没到半年,都因为这种那种原因,相继离去。”
“而这件事不光是影响了大靖的后宫,就连朝局也受到了影响。朝堂中,一些父凭女贵上位的朝臣一个个黜落,到最后更是发展到整个朝堂之上包括爷爷在内都无人敢说起此事的地步。”
“一名夭折的公主,竟然波及这么大?”
叶玄微微怔了下神,感叹道。
“不仅仅只是公主夭折的事情,其实当时陛下刚刚登基没多久,朝局尚且不稳,其内心憋着一股恶气。偏偏这时候有人找不痛快,如果你是陛下,你会怎么做?”
“借机打压,拔出存有异心之人。”
“正是这个理儿。”
叶定边重重点头。
“以公主夭折为由,从后宫出手,蔓延到朝堂,那一夜,咱们的陛下便算是彻底坐稳了皇位,再无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那那位公主到底是真夭折还是假夭折?”
“据说是真的!当时萧妃娘娘哭的极为凄惨,几次哭晕过去。负责接生的稳婆也说那位小公主没有了生息。而那位夭折的小公主和平阳郡主一样,不光是手臂上有一处浅浅的胎记,脸上也同样覆盖着胎记。”
“所以爷爷您才有刚才的一问,就是想确定是否是那夭折的公主?”
叶玄恍然大悟。
“正是!虽说爷爷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你都说对方手腕胎记与平阳郡主在一个位置,我不由自主的便往这方面去想了。”
“爷爷也是老糊涂了,夭折的人又岂会复生呢?更何况还成了一名南晋剑冢的刺客!”
摇头,叶定边否定了自己先前不切实际的猜测。
而这边叶玄却是剑眉微微皱了起来,沉吟了一下。
“爷爷,当年那位公主夭折,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宫中嫔妃每年都会夭折不少,大多都埋到了皇陵相对偏僻的位置去了。等等,你问这做什么?”
“爷爷,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那位公主并未夭折?”
“没有夭折,这怎么可能?”
“那日萧妃哭的凄惨是许多宫女太监亲眼目睹的,孩子没了气息也是太医亲自诊断的,这如何能有假?”
“未必就不能有假!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呢?”
“演戏?”
叶定边神色猛然凝固。
“你是说陛下导演了这一切,为了稳固朝局?”
“孙儿觉得有这种可能!陛下当时清楚自己所处的局势,需要破局,想出这样一个法子,其实绝妙。”
“如此,不仅清除宫内一些势力,朝堂之上一些人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清洗掉,不是吗?”
“倒也不是不行。可问题是这女刺客脸上压根没有胎记,而夭折的公主脸上却有胎记,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