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安国康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上前。
扬手便是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
声音清脆响亮,在这深夜显得无比清晰。
安少游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被扇的原地转了一圈,踉跄着脚步瘫坐在地上。
一手支着地面,一手捂着脸颊,神情无比惊愕又无限委屈的望着自己父亲。
“不是,爹,你……你干嘛打我?”
“打你?老夫现在恨不得灭了你这孽子!”
说话间,安国康扬起手又是欲打。
安少游见情形不对,急忙双腿在地上乱蹬一气,连滚带爬的起身便想去多。
结果安国康又是狠狠的一脚踹在其屁股上。
直接让其来了一记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一头栽向了正堂的门槛上。
duang的一声,脑袋发出一声闷响。
额头瞬间鲜血直流。
安少游伸手一摸,脸色惨变。
然而他却不敢停留,继续起身往屋里躲。
因为他知道自己父亲是真的怒了。
如果自己不躲的话,他会真的把自己往死里打!
“你,你还敢给我躲?你给我站在原地别动!我今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让你天天给我闯祸!”
背后,安国康的怒吼声不止。
他一边咆哮着,一边用眼睛左右扫视,最终在这院落内的角落看到来一根木棍。
然后他直接奔了过去,抄在手里向着已经躲进正堂内的儿子冲了上去。
“呲吟!”
一声无比清脆的剑鸣。
接着,定远侯叶定边的声音响了起来。
“安大人今日舍得大义灭亲,叶某佩服之至!不过,安大人若是要用这木棍杀了令郎的话,是否有些残忍了一些?”
“而且令郎只怕也会受到极大的痛哭,着实有些不人道了。不如用老夫手里这把剑好了。”
“老夫这把剑跟随我南征北战几十年,饮血无数,见血封喉,端的是锋利无比,定然会让令郎不会有丝毫的痛苦!“
叶定边的声音很轻飘也带着几分散漫。
但只要听到的人都不会忽视其中所带的浓烈杀意。
安国康猛然顿住脚步,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叶定边,你,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儿子死?“
“安大人此话何意,不是你想要杀了自己儿子,大义灭亲的吗?”
“我……”
安国康又是一阵语塞。
格老子!
老子刚才是在演戏,你个老狐狸看不出来嘛你?
“哦,明白了。安大人刚才是给老夫玩以退为进的招数,你想要保全自己的儿子?”
这时,叶定边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旋即阴沉沉的冷笑一声。
“安大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应该清楚,令郎今日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你若是强保的话,只怕你这乌纱帽也恐难保住,别忘了近来你在陛下身前的眼缘可是不怎么好。”
安国康眉头一凝,面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当然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这段时间自己在陛下那里的眼缘越来越差。
渐渐有失宠的征兆。
今日在演武场,自己连同其他文臣强行推举周元让他代大靖比斗党项,输得体无完肤,已然让陛下盛怒不已。
这个时候,自己想要挽回陛下的信任,最好的方式就是做一个透明人,消失在陛下视野内一段时间。
可偏偏今夜自己这不肖子又弄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出来。
这简直就是巴不得自己早死呀!
招揽陛下的隐卫,从隐卫手中套取情报,他是怎么敢的!
他是生怕陛下想要杀我安家满门没有借口吗?
望着瑟缩在长椅之后的儿子。
安国康几近咬牙切齿,拳头更是攥得绷紧。
隐卫是什么?
那是陛下为了确立自己无上权威而设立的独属于他自己的私兵!
完全独立于巡防营、禁军之外的一支军队。
整个大靖,能够指挥得了隐卫的唯有陛下一人。
可现在,自己这儿子却与隐卫的人勾结上了。
而且还从这隐卫手中套取到了第一手的情报,前来此处擒拿被这嵬名宏图邀请至此的叶玄。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那躲在黑暗里护卫了陛下整整二十年的隐卫已然被人渗透。
从此以后,因为将不再受到陛下的信任。
同时任何涉及此事的人,不论是那名隐卫的小队长亦或者自己儿子,都将受到陛下的严惩!
说不好,连小命都要丢掉!
而自己也极有可能受到牵连。
死死的盯着自己儿子看了许久。
安国康收回目光:”老侯爷多虑了,本官只不过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想要教训犬子一顿罢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他今日所犯罪责的确不容恕!“
“就请叶老侯爷将人擒拿,送交陛下处置吧。”
这番话一说完。
安国康整个人就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