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沉默了良久
阿史那·胭脂看向叶玄。
流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
“叶小侯爷,虽然您先前所言十分中肯,但胭脂还是要说一声抱歉了。”
“抱歉?”
叶玄似乎也早就料到了这最后的结果。
他是一脸的淡然。
“胭脂公主大可不必。”
“本来今日也只不过是互相探讨大靖与突厥利益趋同,避免战端的可能性。本侯刚才之言,也仅仅只是一些个人的浅见,是否真的适合突厥,尚且不得而知。”
“至于你们突厥最终会不会听去和采纳本侯的建议,那更是一个未知数,是以公主殿下与我说抱歉,有些言重了。”
“叶小侯爷能这样想,胭脂心中也好受多了呢。我还以为,若是我拒绝了你的提议,你会分外生气呢。”
“生气?”
叶玄脑袋再次摇了摇头。
“那实在是犯不着!”
“首先,你突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未来走什么样的路,不是我一个大靖人能够左右的,更不是我一个大靖人应该关心的。”
“事实上,从你我谈话开始,我就从未抱殿下会采纳听去我意见的期望,既是没有期望,自然也就不存在失望的可能。“
“其次,从现实来说,突厥与我大靖还是上百年的敌对、竞争关系。虽如今突厥迫于内外部的形势与我大靖交好,但这并不代表这种情形会一直持续下去。因而,作为潜在的对手,本侯倒是希望你们不会采纳我先前的提议,因为一旦采纳,突厥的国力必定会有大幅度提升。”
“如此,便是给我大靖在北境塑造了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
“最后,公主殿下似乎也高估了您在本侯心中的地位。您还没到了一句话,能让本侯黯然神伤的程度呢。”
叶玄话音未落。
阿史那·胭脂俏丽的容颜之上便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而后表现出一种泫然欲泣却又带着几分伤心不已的模样。
轻叹一声,楚楚可怜的望着叶玄。
“是这样吗?可是叶小侯爷您这番话却是让胭脂很是黯然神伤呢,要知道您在胭脂心中可是有极高的地位呢。”
叶玄轻笑一声道:”呵呵,本侯自然清楚我在胭脂公主心中的地位很高,不光是在胭脂公主,此次来我大靖朝贡的几国使臣,恐怕无一个会小觑本侯。“
“只不过是有些人爱我爱的要死,有些人恨我恨不得我去死罢了。”
此次藩国朝贡。
自己可谓是声名远播,名扬九州天下。
像云国的拓跋擎苍,本应该是死在这次朝贡路上的,却幸而捡了一条命回来。
不仅捡了一条命回来,还被自己许诺能够成为云国的君主,自是对自己爱得要死。
反观党项国,自己数次坏了他们的好事。
只怕是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
南晋国虽在整个朝贡环节,表现的中规中矩,背地里却是小动作不断。
有人想要继续维持与大靖的友好关系。
有人则想要制造混乱,意图挑起两国的战端,实现自己的野心。
因而在对自己的情感上也最为的复杂矛盾。
至于突厥,只怕也是如此。
眼前的阿史那·胭脂,希望寻求来自大靖的帮助,以稳固王庭的统治。
而各藩王只怕是巴不得她与大靖谈崩。
因而代表王庭利益的阿史那·胭脂在整个朝贡过程之中,对自己除了起初的试探,后面都表现出了一种亲近之意。
而代表藩王利益的库尔查,则是处处从中作梗,甚至挑刺。
“是吗?那叶小侯爷觉得胭脂对您是爱呢,还是恨呢?”
说完,她不忘轻轻眨动自己湛蓝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随之颤动,分外的勾人。
看得周围的誉王府的侍卫都是一阵心神荡漾。
叶玄虽也被这小妞追魂夺魄的眼神给勾得不轻。
但是碍于旁边赵凝雪就站在一旁,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
而且他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位突厥的公主,一颦一簇都不是冲着勾人来的。
她根本就是想要利用自己而已。
既是如此,更不可能上当。
于是,他淡然一笑。
然后顺势将赵凝雪搂入了怀中。
起初赵凝雪稍有迟疑和惊讶,不过在看到对面的阿史那·胭脂之后,却又无比顺从的任由叶玄施为。
“胭脂公主,本侯先前不久刚刚被我大靖皇帝陛下赐婚,要不了多久便要与郡主殿下结为夫妻,且不说本侯本就对公主殿下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没有任何涉及儿女私情的情感成分在内,便是有,本侯恐怕也要忍痛割爱了。”
“故而,公主殿下对本侯是爱是恨都不重要了。”
“咯咯咯……”
“哎呀,真没看出来,叶小侯爷还是一个惧内的主儿呢。”
“胭脂又不是一个闭目塞听的人,又岂会不知你与平阳郡主的这一番佳话呢?你且放心,胭脂对你也是毫无私情呢。”
“不过胭脂还是想问一问,你是希望我对你是爱还是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