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
便是在场的其他人,诸如柳如风与墨无争等人都是心头一惊。
眼神流露出震惊之色的望向叶玄。
“什么情况?这孔孟书院是为何物,怎么感觉这姓陈的好像很忌惮的样子?“
旁边围观学子不明情况,于是出口相问。
“孔孟书院你都不知道?”
“废话,我若是知道,还会问你?”
“额……好像也是!这孔孟书院乃是两千八百年前由孔圣人与孟亚圣的子弟和后人所创建,足足传承了两千年之久,毫不夸张的说,孔孟书院存在之时,绝对是这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求学圣地。”
“任何一名能够从孔孟书院走出来的儒生,放于这九州天下的任何一方,都是能名震一方的厉害角色,其名声之显隆,现存的九州天下的各大书院全部加起来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有……有这么夸张?”
“当然!别忘了,那可是圣人的后代所创建的书院,就冲这个名头,就不知道会有多少精英才子趋之若鹜,而且书院之内教授学识的也都是两位圣人的弟子后人,你们也不想想两位圣人为他们留下了多么宝贵的学识财富,随便拿出来一点儿就可以碾压现在绝大多数人。”
“说的也是,有圣人的后人和弟子教学,这孔孟书院出来的弟子的确不可能是凡夫俗子。只是为何这样的书院现在却是不存在了呢?”
有人颔首之后,接着又疑惑的问了一句。
“哎……还不是八百多年前那一次五胡乱中原,狗日的北方蛮子趁着我中原王朝衰败且互相征伐不断,便从北方草原长驱直入。这些蛮族根本就不通晓礼法,入我中原大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尤其是对我儒家道统,更是痛恨至极,也便是那时,孔孟书院被这些北蛮子给绝灭了,大批孔孟二圣所遗留的儒道经典和其他学派的著述被烧毁的烧毁,被掳掠的掳掠,还有一部分则遗散到了民间。“
“方才这叶小侯爷说他所背诵的《论语十二章》乃是传自孔孟书院,其实就是在告诉这姓陈的,他才是正统,姓陈的只是前朝大梁后期修补的,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此人这般一说。
身旁一些年纪较轻,不清楚其中缘由者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若是如此,那的确是叶小侯爷所背诵的《论语十二章》要比这姓陈的要正统,毕竟孔孟书院乃是孔孟二圣的后人跟弟子所创,其传承的典籍,自是比大梁皇家书院的要可信。”
“话是如此!可问题是叶小侯爷虽口口声声说他所背诵的是出自孔孟书院,可孔孟书院早在八百多年以前就被毁掉了,现在是一个无从考证的局面,无人能证明这一点呀。”
“意思是说现在无法证明叶小侯爷说的话是真是假?”
“就是这么个道理。”
有人连连点头。
“那这就难办了,既证明不了是真,也证明不了是假,岂不是要僵住了?”
“未必,瞧着吧,没看到叶小侯爷一脸神色平静的样子嘛,在下寻摸着,这姓陈的今日只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老东西平日依仗着自己弟弟是陈鸿大儒,在南晋横行惯了,以为在我大靖也能如此,殊不知却踢到了叶小侯爷这块铁板上,先前被羞辱成那般模样,他怀恨在心,想在这个时候给叶小侯爷挖坑,哼,只怕要把自己给填了。”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
陈山却已经恢复了平静之色。
他凝视着叶玄,眼眸中带着一抹冷意。
“孔孟书院?叶小侯爷,孔孟书院可是已经没了有八百年了,你现在说你背诵的的《论语十二章》乃是出自孔孟书院,谁人能证明?”
“我恩师能证明!”
“你恩师,你恩师在哪里?”
“云游四海去了。”
“云游四海?”
陈山的面色微微愣了一下。
“叶小侯爷莫不是在跟老夫开玩笑,云游四海岂非就是无法证明?既是无法证明,自然就不能偏信你一面之词!”
“是吗?倘若你这般说,那本侯也要反问了,一个连《论语十二章》都背诵不下来之人,却口口声声在这里说本侯背诵的有偏差,岂非是更滑天下之大稽?”
“老夫并非信口开河,这《论语十二章》老夫的的确确亲眼见其上内容,虽不记得全部,但绝对与你说的有很大的出入!”
陈山昂着头,义正言辞道。
“陈大家,你口口声声说不让他人偏信我一家之词,可现在你又在做什么呢?难道你就不是在让大家偏信你,偏信你南晋?“
“这……老夫并无此意。”
“可你却是这样做的,不是吗?”
叶玄戏谑玩味的一笑。
“你想老夫怎么做?”
“好办!要么你亲自背诵出《论语十二章》要么,就将南晋所收录的前朝大梁皇家书院的原稿拿出来,让天下学子观瞻,自然可以验明今日你所言非假。”
陈山的脸色陡然一僵。
而后看着叶玄。
“叶小侯爷这般岂非是强人所难,这《论语十二章》乃是我文渊阁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