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游艇到岸边后,权衍墨把云依依交给了杨少虞,让杨少虞先照顾着。
而云慕和权衍墨则去了市中心医院。
战承清最近就是被安排在这边治疗。
“他是怎么自杀的呢?”云慕询问道。
“他在几天前打破了一扇玻璃,当时的护工已经把玻璃都捡起来了,但是有一块特别小的玻璃被战承清私自藏起来了。”
“昨天早上的时候战承清割腕自杀了。”
“原本护士是要等到中午发药的时候才会发现,之所以提前几个小时发现是因为今天医院里来了一个心理医生,护士来问问战承清想不要去和医生聊会天才发现的。”
“等到发现以后,立刻把战承清送来了医院,现在已经急救完成了,捡回了一条命,在病房里昏迷中。”
把情况告诉云慕的时候,两个人也已经来到了战承清的病房外面。
权衍墨转动门把手,门轻轻的打开。
两个人走了进去。
云慕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他的皮肤很白,是很多女人羡慕的冷白色,头发是浅浅的栗色,他漂亮的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如果不是权衍墨事先和她说过,她真的很难想象这样子一个人,居然是一个精神分裂,居然曾经把权衍
墨那样多智近妖的一个人,逼迫到了那个份上。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不信别人,你把伤口打开看看,究竟是真的自杀,还是假的自杀。”权衍墨冷声说道。
“可是伤口才刚刚包扎好,这个时候若是打开,很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的流血。”云慕把最坏的情况说出来。
“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他究竟想做点什么。”权衍墨冷漠的说。
他当年就是太看重血脉亲情了,所以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妻子明明在眼前却认不出自己。
经过这五年的痛苦,权衍墨早就看明白了,他哪里有什么家人,他唯一的亲人只有云慕,和两个孩子。
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见权衍墨如此的确定,云慕也就不顾及了。
她上前,素白的手开始解开了绷带,很快她看到了里面血肉模糊,虽然缝合过但是仍然触目惊心的伤口。
看过以后,云慕再次给战承清包扎好了伤口。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权衍墨询问道。
“我可以很肯定的说,确实是自杀,他是包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依照他输血的量来看,最多不过一个小时,必死无疑,这一次是他运气好,正好碰见了护士查房。”云慕把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
的说出来。
“好,我知道了。”权衍墨冷冰冰的看了战承清一眼。
他不会让他死的那么痛快的。
他知道,只有让他活着,他才能感觉到痛苦。
人如果死了,那就真是什么都没了,什么痛苦也感觉不到了,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散了。
“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吧?”云慕询问道。
“嗯,今天辛苦你了,作为补偿,我可以请你去外面吃一顿,地址你来说。”
“能不能五星级酒店一顿午饭的价格折现呀?”云慕商量着问。
她是缺钱的时候,又不缺吃的。
“不行,因为我也没有吃午饭,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过期不候。”
两个人说着朝着外面走去。
等他们离开后,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眼角处有泪水滚落下来。
他没有想过权衍墨会谨慎到这个程度,居然心疑到要打开伤口来查验。
他当时是真的想着自杀,权力的争斗实在是太累了。
割腕后,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他想好了,如果就这样子死去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可是没有想过,再次睁开眼睛,他没有去天堂,他还留在如同地狱的人间。
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让原本不会在那个时候过来的护
士,过来了,把他救了下来。
既然是这样子的话,那么他只能走向那条权力斗争的道路。
死既然死不了,那就斗吧,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他正想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她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钥匙偷偷的塞在了战承清的手中。
“我的主人让我告诉你,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也是应该做的事,她会助你一臂之力。”
护士说完,转身离开。
无人知道,一场阴谋开始酝酿。
安浅从傅肆那边要来奶奶的电话已经有几天了。
今天正好空下来了,安浅自己开车去了傅家祖宅附近,给奶奶打了电话。
“喂?是谁呀?”
电话那头是一道年迈的女声。
不管多久,安浅听到奶奶的声音还是会很想哭。
只有奶奶是唯一给她家一般温暖的人。
曾经有几个瞬间,因为奶奶在傅家,真的给她生出了,傅家是她的家的错觉。
“喂?怎么没有声音呀?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老太太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