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大雨,仍在下…
这一天,昼如夜,哀声不绝,狂风肆意击打着窗,可是,却有人仍在梦乡…
“慢死了!”
女人看着楼梯下,缓缓走上来的兵二十,神色十分不悦。
她走上前,一把抢过兵二十的蓑衣后,进了雨中,她还不忘回头大声对着王饬喊道:
“发什么呆,赶紧跟上!”
王饬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拿着剑,也跟了上去。
这场雨,很大,就好像是老天爷在宣泄着他的不公一样。
王饬只是刚出了门,就浑身上下都被淋湿。
王饬看着眼前被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总感觉虽然也是小小的一只,但是却和小一一点都不像。
不过也难怪,这小东西居然等着自己上来才肯出去,原来是为了抢自己的蓑衣。
两人很快就一前一后,来到了不远处标着一的房间。
虽然一众侍卫的房间,都是并列排布在一起,但是唯独兵一的房间不同,她是在整个院子的另一侧。
两人进屋后,却见兵一此刻正躺在床上,好像刚睡醒的模样。
她看着大小姐和兵二十,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
“不是我说…”
大小姐的话还没说完,却猛地被兵一打断。
“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皇都了吗?”
兵一语气极为震惊,她看向兵二十的眼神里露出了疑惑。
王饬并没有说话,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腿上的一抹微不可察的黑色痕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的大小姐眉头一皱,随即神色一变,立马哭着跑向了兵一的怀中。
“呜呜呜,姐姐我跟你说…”
扑倒在兵一怀里的女孩,开始呜咽着诉说她的经历,俨然没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王饬坐在桌子旁,他的目光却看向桌子腿,但是他一句话没说,只是静静的听大小姐把故事讲完。
根据这女人所说,她才是百宝阁真正的千金大小姐柳如烟,而去皇都那个,只不过是有人冒名顶替罢了。
“大姐!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恶!她每天都用鞭子拷打我!我以前居然没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如此狠心!”
柳如烟扑在兵一(柳欣颜)的怀里,哭的跟一个孩子一样。
王饬则撇过头,静静的看着窗户外边。
雨,停了。
王饬起身,准备离开这里,不打去扰两人叙旧了。
“你不多呆一会了吗,二十哥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要好好报答你呢。”
柳如烟柔柔的声音从王饬身后传来。
王饬笑着摇了摇头,推开门,径直离开。
风吹在王饬的脸上,那种感觉,凉飕飕,火辣辣的。
那打在自己脸上的手印,明明自己看不见,却又好像随时都清晰可见…
屋内,柳如烟看着王饬走远以后,猛地站起身,完全没了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目光深沉,阴冷的开口道:
“这家伙,绝对知道了我的真实面目,你刚刚为什么不杀了他?”
兵一却笑了笑,摇了摇头道:
“这家伙还有用,要不,谁能来证实你的身份呢?”
兵一说完,慵懒的晃了晃脑袋,随即又说道:
“倒是你,可要继续保持住,不要随意再露出马脚了啊…”
柳如烟紧皱的眉头良久才放下,她长长的叹一口气,最后说了一个字:
“好。”
雨已经停下,天何时晴,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就好比棋子就位,就只剩下胜败罢了。
…
古朝一八年九月一日。
距离大皇子生辰只剩下八天。
这一天,王饬坐上了去往古朝皇都的马车。
“喂,我说杜帅康,你干嘛非要趟这趟浑水。”
王富贵咬了一口苹果,看着抱着木棍,眼冒小星星的杜帅康,有些不屑的说道。
“你懂个屁,我可是跟着我师傅棍之勇士,准备去皇都长长见识…嗷!”
杜帅康话没说完,一个剑鞘就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王饬做完这一切,默默收回手中的剑鞘,他眉头微皱,神色好像有些不快。
什么棍之勇士,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称号。
自己,当初收他做徒弟,可真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王饬想到这,摸了摸身旁的口袋。
在他左边的口袋里,有着七枚铜钱,和三枚水晶球,这三枚水晶球,则是为了给杜帅康做准备的。
只是,他还没想好要什么时候送给他。
至于其他的东西,则是放在了左边,那个带着石榴刺绣的口袋里。
“哎呀,这皇都我还没来过呢,都说皇都是个吃人的地方,谁来谁倒霉啊。”
王富贵坐到杜帅康和王饬中间,做出一副阴森的模样。
“去你的!还有师傅呢,你怕什么!”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杜帅康已经完全变成了兵二十的小跟班,他坚信,只要有师傅在,任何事情都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