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杏仿佛大受惊吓,抬起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她慌乱走来,左脚却绊了右脚,直直地扑到了皇帝怀中去。 软玉温香在怀,那柔软的身躯仿佛与时空里的那个人重合了,皇帝仿佛瞬间被点燃起来,血液里的那种沸腾越发激烈,他在那一刻理智全无,竟是一手抱起了女子,便往那杨柳深处去。 小光子就站在外头,扬起了唇角笑了起来,促成此事,自是有少不了他的好处。 齐白杏有过片刻的犹豫,但是,当男人的嘴唇落在她耳边的时候,她想起的是进宫之前所学的那些,下意识地就抱住了皇帝的腰。 她终于是与心中所爱决裂了。 初尝云雨的滋味,让她一点都不舒服,但她知道是这样的,也知道如何能让身上的男人更沉迷于她。 她不需要主动,只需要把身体放软,呈现娇弱之势,以柔弱娇怯的眼神去对上皇帝那近乎凶狠的眼睛。 欲迎还拒,却又渐渐有沉醉之相,既能激发出男人的爱怜之心,又能让他觉得自己的强大。 杨柳岸处,渐渐地归于平静。 小光子过去伺候着皇帝穿衣,皇帝瞧着拥住衣衫的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齐白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皇上,我是东宫良娣齐白杏。” 皇帝一怔,面容瞬间煞白,“什么?” 齐良娣?太子果然是没碰别的女人,这东宫良娣还是初次。 皇帝心头说不出的滋味,竟转身就走 ,齐白杏慌了,想追上去,但小光子一记眼神回扫过来,她顿时止步。 齐白杏全身上下酸痛无比,心头更是慌乱成一团,那这算什么啊?皇上就这么走了,也没给她许什么承诺,那她往后怎么办啊? 她也无心守孝,拖着疲乏疼痛的身体回到了东宫。 刚沐浴过后,就见洪凌凌过来了。 “齐良娣,我或许要离开东宫了,你要不要离开?” 齐白杏眸光呆滞地看着她,“离开东宫?什么意思?” “就是离开,觉得无趣了。”洪凌凌坐下来,整个人显得沉寂了许多,“进东宫的日子,见殿下的次数屈指可数,殿下连正眼都没看过我,在慧光殿的日子,生不如死,我闹过,吵过,我爹爹与祖父也找过皇上,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殿下根本就不听皇上的,想得到宠幸,这辈子怕也没可能,太子妃已经生了三个儿子,地位稳固,如今我离去,还能跟殿下讨个恩典。” “你就这样放弃了?”齐白杏觉得不可思议,她总觉得洪凌凌是一个好斗之人,鲁莽且好斗就不容易认输。 “还能如何?再蹉跎下去,我还能找到什么人家?我这辈子难道也要在这宫墙里冷落孤清地过下去吗?我不想。”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想?”齐白杏总觉得她是受了刺激的。 洪凌凌望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忽然?不算忽然,我早就生了此意,只不过不肯认输,不,我是 完全没有机会下场去斗啊,怎么斗呢?我所有的力量在太子妃面前都使不上,她甚至都不需要对我出手,我就过得惨兮兮的。” “我不愿意走,我不愿……”齐白杏心头顿时乱成麻,经过今晚她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身,就更不可能离开了。 洪凌凌道:“劝你一句,这地方弱肉强食,你待不下去的,你也混不起,还是趁着这个机会,讨些恩典回去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