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权当是别人见了他的好相貌才多看他的这两眼,还有些洋洋得意,他今天又要惊艳全场了——
直到他到了西楼。
江妈妈就站在门口,今早的讲事不是她负责的,一切由春江宫另一位金丹管事做主。她远远见到了沈晏清,眼睛都瞪圆了,沈晏清举起手冲她打了个招呼:“江妈妈好。”
江妈妈差点没反应过来,见沈晏清往里继续走,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她叫道:“你昨晚上做什么去了?”
沈晏清迷茫的眨眼,被墨晕开的花脸上,他那双格外黑白分明的眼睛圆圆的。
江妈妈翻手一面水镜凝结于她的手上,她照给沈晏清看:“你自己瞧瞧。”
沈晏清看到镜子里的小花脸,还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摸了摸才确定水镜里映的就是他的脸。他立刻用自己特地换上的新衣裳衣袖糊住自己的脸,拼命地擦,可这作画的墨极好,不沾水是洗不掉的。
想起一路过来路人诧异的目光,沈晏清的虚荣与骄傲化成一口气蹿进气管,抽上来却吐不出来,气得他想要原地跳脚。
这事跟在沈晏清身后的多宝和暖烟都是知道的,两人立刻跪下,哭起来:“是昨天砚青执事说的,他要我们两个别告诉主子,不然就把我们两个拖出去打死。”这事砚青完全做得出来,想来倒不是多宝和暖烟说假话。
江妈妈对沈晏清说:“你去后堂擦干净了脸再来,至于——”
“——至于这两个欺主的奴仆,你们两个原地互扇两百个耳光,再去刑司堂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