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拖长了声音:“暖烟——”
没有动静,沈晏清睁开眼睛。余光瞥见他的书桌前立着一个人,身姿欣长,该是个格外高大的男子,不像是多宝的。
沈晏清侧头去看这位不速之客。
两天不见的砚青转过身,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玉简。
沈晏清定睛一看,玉简贴着横条,上书四个歪七扭八的大字:上诉砚青。
他“噗通”一声裹着薄被从床上滚下来,同时还不忘气急败坏的倒打一耙:“你怎么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砚青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沈晏清干了坏事被人抓包也不见得有半分羞愧,他知道这话茬不能接,否则会被砚青牵着鼻子走,于是理直气壮的转移话题:“执事大人,我衣服还没换呢,里面什么都没穿,现在要换衣服了。”
砚青嗤笑了一声:“你怕什么,我不喜欢男人。”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握着玉简背过身:“好了再叫我便是了。”
沈晏清不动,傲气的说:“出去。”
砚青有些诧异,在意识到正在颐指气使的人是沈晏清后,他脸上的笑意愈深,原本还是有着君子“非礼勿视”之礼的砚青径直的转过身:“你叫我做什么?”
沈晏清扬起下巴,他以为砚青没听清,好脾气的再说了一遍:“我说我要穿衣服,你出去,玉简放桌上。”他的小算盘打得响亮,计划里他要磨磨蹭蹭的换衣服,再把桌上的玉简藏起来,等砚青再问起来,他就说是砚青看错了,把这件事糊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