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不染尘埃的死德行。这只漂亮的绣花枕头,真该是狠狠地被居心叵测的恶人狠狠伤害过一次,才能会明白多得是书本上没有写过的知识,这世上还有人心隔肚皮的道理。
放吧放吧,等放了人又出了事,就会明白他才是对的。他才是对的。
张久夏这样想着,竟然心中安定了下来:“随你算了,出了事不怪我。”
那边的任峰、周雨欣几人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同样忍不下心杀人,便默认了让沈晏清放人。
叶田田谋划着:“等会我们留一个人再这里蹲着看他到底会不会立刻去泄密,他要是真去告密了,我们再……”
“不用。”沈晏清轻轻的说。
骨刃还差最后几缕麻絮纠缠着,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能挣脱开的束缚程度。青年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但他在束缚了近两个时辰后,在面临重获自由前,他的眉毛耷拉,表情依旧不见半点喜悦。他的双目有神,嘴唇紧抿着,时时不忘向后侧瞥视。
这种神情沈晏清并不陌生。
变故突如其来。这位除了偶尔不配合,但基本上有问必答的青年,突然地暴动,他的双手似钳,直冲沈晏清手中的骨刀,似要夺刀,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瞬间便扭动着翻过了身。
沈晏清原本就是半跪在地上的,并未靠在青年的身上。
见青年要向沈晏清攻击,任峰的那句“小心”还卡在喉咙里,就眼见着,沈晏清非但不退后,反而更近一步。
整个人自上而下重重地压了了下去,膝盖顶在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