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研几口吃完面,呼噜噜地喝掉面汤,一抹嘴:“你管他是谁呢,说不准她老爹生了好几个儿子,这是个私生子,之前没见过面呢。”
“对了,你还没说呢。”江研道:“为什么那男人一说‘拿来’你就真把金钗交出去了,他打你你也一动不动,他给你传音胁迫你了?”
白衡倒宁愿如此,可沈晏清什么也没对他说,只是对他笑了一笑。
过去了几个时辰,白衡原本过目不忘的记忆竟也开始因为情感而模糊,觉得当时沈晏清的脸上蒙了一层白纱。连究竟有没有对他笑,都成了一个难以求证的悖论。
白衡说:“没有。”
江研心知其中有鬼,但不好追问下去。
哈哈两声扯去了另一个话题。
用过早饭,江研和唐平宁与宋阳秋分别,宋阳秋说要留在船上等端英回来,江研招呼着白衡早点上山,白衡摇头,说:“我先不回天清门了。”
他出了房六楼的大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
再去了先前住过的酒楼里喝了两日酒,午后见天气不错,乘着小舟摇摇晃晃地顺着江面漂流。
原本南陵城晴空万里,但正是盛夏,雨说下就下。
不一会儿风云突变,电闪雷鸣。
江面满是乱跳的白珠,舟身摇摇晃晃,江岸极其遥远,一眼看不到头。眼看舟要被江水反覆,白衡心想:不如就弃舟,跳入江中游过去算了。
雨水泛滥之际,隐隐看到了远处一点火光。
是一条稍大的乌篷船,船头挂着灯笼,一个身穿蓑衣的船夫技艺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