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的猜测,应该是这样。端英告诉我,在灵龙古墓中夺走白不染传承线索的人长得和我的儿子白衡一模一样。此人既是金玉开,听闻金玉开出身碧波海域,年纪同样都对上,那么当初逃走的幼龙极大的可能就是他了。”
“花有并蒂,就是一胎双子。”
“白衡和金玉开生得一模一样,年龄相差无几,连着响誉五域的天骄之名都不分上下。”
“那也是兄弟,而不是同一个人。”王重岳连忙纠正,事关天清门的声誉,他不想白奉乱说话,“你只要记住,白衡是你的儿子,这事你不要再告诉别人的,天清门会摆平一切的。”
他心想,白奉真是废物。
当初若是将金玉开也一同带回天清门,如今天清门就有两位能够冲击化神境的天骄,再不济也是两位少有敌手的元婴大能。
王重岳打定主意要力保白衡,“太墟天宫那里我会去解决的,既然金玉开是白衡的兄弟,说不准能找他来一同邀入天清门中——家世血脉乃是世人偏见,你知道我在打压你们白家,我其实对着门内七大家族一视同仁。”
“如今天清门内门阀盛行,结党营私,半点没有修行大宗的气派,所有人都顾着自己的蝇头小利,想着家族的荣光,祖辈的脸面——我辈修行为的是长生大道,哪里是如此片面的利益。”
白奉打断他:“不是兄弟,是同一个人。”
白奉抬眼,盯着王重岳说:“一色白,一色黑。一善念,一恶念。善者一味忍让,虽是纯善也是愚善。恶者随性所欲,杀生如麻,不知悔改。黑白分明,却是非不分。”
王重岳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分魂术!他分的是谁的魂?!”
白奉说:“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奉顿了顿,“白不染的传承线索据端英所说,是被金玉开拿走的。”
“白衡不知道自己和金玉开乃是一魂双体,我猜想,金玉开说不准也不知道白衡就是另一个他。我原本想着先将白衡拿下,再放出消息让金玉开用传承线索来换,没想到被沈晏清那个贱人抢先一步。”
王重岳原本想说,血影魔尊的传承毕竟是泡影一样遥远的东西,凭借白衡的资质,白奉和白家若是好好对他,未曾不能重新恢复白家和天清门从前的气象——但他想起白衡或许根本就不是白衡,就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说道:“倘若真是分魂术,那么恐怕这事和太墟天宫脱不开干系。却邪传承的前半道乃是分魂术,而后半道在我天清门的凝魂术,两者相辅,正好是一道完整的传承。”
白奉说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当年白不染入驻天清门时,这道传承实际上被他移走,下落不明。”
“说不准这纂录了凝魂术的孤本就在白不染的传承中,金玉开取走白不染的传承线索,实在是居心叵测。”
“端英此次在万宗大典上当面指出白衡的真实身份虽是巧合,其后沈晏清强行带走白衡也是巧合。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我怀疑这都是太墟天宫的阴谋。师兄,你必须去将白衡救回来。”
白衡出逃的消息暂时无人知晓,他被沈晏清抓走后,白奉就知道单凭自己恐怕没法将白衡救回了。
只好将这件事告诉王重岳,让王重岳替他去救。
但他要救下白衡,却不是为了白衡,而是为了白家。
见王重岳眼神闪烁,得知这件事后,王重岳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救出白衡了。
倘若这一切都是太墟天宫的诡计,救下白衡对天清门就没有好处了。
王重岳正在心里衡量,白奉猜到他不想救了,说:“将白衡抓回天清门,才能将他的价值对天清门的利益最大化。现在那沈晏清到底想做什么,谁都不清楚,我们怎么能坐以待毙呢?”
“恰好白衡其实是那金莲孕育所化一事,天知地知,设下此局的人知道,我和明美知道,只剩下师兄你知道了。只要师兄从中周旋,我们将白衡换到手上,就是拿捏住了他们的把柄。”
王重岳冷笑:“说得倒是好听,到底是为了天清门还是为了你白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当年白家封存白不染的‘血河逆练’是因为血河逆练的代价太大,无人能够承受。”
“可白衡不仅是你白家血脉,以他和金玉开的情况来看,他的本体必是化神尊者,恰恰满足了血河逆练最苛刻的条件——血河逆练的代价就是提前催化激发后代的资质,前期催化出的资质越好,后世子孙的资质就会越差。”
“是以白家这些年来一代不如一代,我听闻近些年白家还出了好多连修仙资质都没有的凡人。表面上花团锦簇,究其根本却是竭泽而渔。”
“白不染看似助白家一臂之力,他其实还是恨的,一直恨到死。”
“但白衡要是落到你的手上,你改动血河逆练的秘术,说不准就能将代价全部移交到白衡的身上,以抵消它残酷的代价。”
白奉没有否认,因为这个代价,就算白不染的传承寻回,也只能用在白家的身上:“天清门多出几个化神尊者、元婴修士,难道不好吗?”
王重岳沉默了片刻。
书房里传来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