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等着他想出能使他害怕的惩罚。白衡说:“如果你逃跑了,我要剥掉你的皮,从你的嘴巴开始,先拔掉你那条总是说谎骗我的舌头,再是打断你想要逃离我的四肢。”
听上去似乎比上一次稍有长进。沈晏清说:“那好疼呢,但我没有很害怕。”别人倘若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白衡是不会相信的,他凝视着沈晏清,想要从他那张美丽惑人的脸上察觉到遮掩恐惧的伪装,他没有成功。沈晏清是真的不害怕。
白衡说:“你不怕痛吗?”
“怕的。”沈晏清想了想,“可我不怕你,你不会这样做。”
白衡真是又气又好笑,天底下哪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沈晏清凭什么觉得他不会这样做?他刚刚就想咬碎他的颅骨,吃掉他的身体。沈晏清凭什么能这样觉得?
他一连在心里狂问了两个凭什么,底气就兀自地生出来了,阴气森森地质问:“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沈晏清觉得白衡在自取其辱了,他理所当然的说:“凭我知道你不舍得。”语气笃定。
不管是因为恨还是别的什么,白衡大费周章的带他来到这千里迢迢的东域,总之绝不会是仅仅要将他一刀两断的那么简单。
死一样的寂静。
白衡在沈晏清这句无心的话语中体会到了另一层叫沈晏清有恃无恐,叫他胆寒恐惧的东西。
再过了有一会儿,沈晏清听见声音,白衡先是站起来,他踱步,他思考,他想要反驳,但是他没有反驳,或许是不想,或许是认命,白衡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