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晏清又要尴尬的笑了,难怪他私奔两百年近来才敢现身,原来凌霄已经死了。那自己真是好运气,竟然能熬死一个尊者。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好运气能熬死明鸿,这样也就省得白衡天天惦记了。
沈晏清还想再问,容怀阴从船舱里出来:“在聊什么呢?”沈晏清不问了。容莹莹对族长很恭敬,一五一十的说:“我们聊了聊碧青龙族。”
说到这儿,容莹莹起了好奇心:“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容怀阴也想知道,他打算等沈晏清流露出不愿意告知的神态时,再出来打圆场,因此没有说话。
沈晏清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他倒无所谓,不过关系到白衡他不得不慎重些。正在想自己要起一个什么样的假名字,好让自己人如其名。
“沈晏清。”白衡忽然在一个拐角处走出来,不知道他偷听了多久。
沈晏清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儿。”白衡却说:“你想知道怎么不来问我。”
容莹莹过了小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晏清”就是刚刚正在问自己“沈晏清”往事的男人的名字,她悚然一惊,越想越觉得惊恐。容怀阴早有猜测,反而不怎么意外。
沈晏清生气的说:“你怎么躲在这里偷听?”
白衡说:“我没有偷听,我只是站着这里,是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又不是我捉住这些声音把它们塞到我的耳朵里。”
沈晏清说:“好硬的嘴巴,我从前不知道有人的嘴巴能比鸟嘴还硬的。”他眼睛一瞥白衡,见白衡冷冷的勾起嘴角。白衡的嘴唇偏薄,颜色又淡,亲上去的时候会以为是冷的,可越吻越热。沈晏清心痒了,想抓着白衡去个没人的角落偷偷亲嘴。
容莹莹自觉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想赶快回房去和容璧分享一下。
这船正在碧青海上急速地前行。沈晏清推着白衡回房,他还记着刚刚白衡躲小角落里偷听的事情,埋怨道:“你不是在修炼吗,上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白衡移开视线,沈晏清问的其实是两个问题,第一个是白衡怎么上来了,第二个才是为什么偷听。
白衡回答了第一个:“静不下心。”
沈晏清追着问:“为什么静不下心?”
白衡抿了一下嘴:“因为想你。”
沈晏清心软了,他也想说想你。
这时容莹莹说的那些话如鬼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愈加难以想象那是他未失忆前的过往,他有个猜测,会不会他并不是沈晏清?他将这个猜测甩出脑袋,不可能,他就是沈晏清。
白衡看见沈晏清在摇头,以为沈晏清在对他不满,阴恻恻道:“你不准我想你吗?”
沈晏清听白衡这样较真,顿时乐了,凑过去亲了亲白衡的耳朵:“好狡猾,你都把我偷出来了,还要问这样明知故问的话。”嘴硬的白衡耳朵倒是不怎么硬。
沈晏清问:“怎么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们了,万一他们来追杀你怎么办?”这种可能让沈晏清担忧:“如果他们逼我离开你,要不然就杀了你怎么办?”
倘若到了那时,他和白衡同生共死反倒是最好的结局,他不想到了那时会有人独活,因为他太自私,他的独占欲不允许白衡在他死后爱上别人。
白衡冷笑着说:“那就杀了我好了。”他死过一次,甚至严格算起来不止一次,他一点儿不怕死。
“好。”沈晏清说:“真有那一日,我要为你殉情,我们一块儿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白衡没说话。他看着沈晏清,就像在看一个美轮美奂的泡沫。
沈晏清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白衡闷声说:“真有那一日,我不要你为我殉情,我想你好好活着。”
第222章
一连在船上又渡过了七八日,碧青海的颜色渐由青变得浓深,化作阴郁的深蓝,这样浓郁的蓝色和黑色没什么区别。船夫将船只停在一处孤岛,岛屿上仅三两棵枯树,站在一头就能看见另一头的边缘,一个浪花就能把这处孤岛淹没。
船上的几人都纷纷了下了船。
再接下去,海水会渐渐附带混乱海域的大道法则,仅海面的一个浪头就能完全地打烂他们所乘坐的灵舟。
八人中的容文光先化出龙身,他的本体原有三里长,原地砸下去都能掀起一个好大的浪,不过将近混乱海域,越是庞大的体积,承受的风浪也将越多。他为了驮人方便,仅化出了五丈的长度。其余几人都坐在它的身上。
沈晏清还没坐过龙,还没轮到他,他也不大好意思坐在别人的身上。
他站在岸边瞧了一眼威风凛凛的容文光,太文海龙族是青龙的一种,青龙也有好些分别的,转目再去看白衡。白衡心领神会,凑他耳边:“你想要坐在我的身上吗?”
沈晏清脸一红,边捂他的嘴,边往外推他,啐道:“你疯了?”
他当白衡在说笑,要知道碧青龙族灭绝已有两百余年,白衡一露真身,他的身份就要被识破。
但这对白衡来说却也不算什么。他早已想到自己要被万人追杀的下场。
白衡在一干人惊恐的目光中变回龙身,他的龙身本体要比容